原來如此，這漩渦是個淨化水質的東西，排出的汙穢就是海垢，但這些海垢又是魚群的珍饈？
等等，那白天的白霧難不成也是海垢？
但海垢為黑色，霧氣為白色，如此對照，又不像了。
這海垢，從何而來呢？
不過似乎也多虧了這些海垢。
林皓身處海中，卻沒有任何一條魚不開眼地襲擊他，看來是都被海垢所吸引，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
當然，要是林皓選擇去搶一波海垢，凸顯一下存在感，這待遇可能就不同了。
驀地，一道巨大的身影，自水中龍卷浮現。
黑影掠過水龍卷形成的水幕，就仿佛是一條遊龍在水中嬉戲。
不不對，不是龍，這黑影既無龍角，也無龍爪，隻是長條狀的巨型生物罷了，與龍似乎並不直接關係。
隻是元煌出身的人，看到水中的長條狀巨物，總歸會不自覺與神龍產生聯想。
那身影相當巨大，光是直徑便有7、8米，若是真的從水龍卷中出來，恐怕隻是一口，便能將這裡包括他在內的魚群儘數吞噬殆儘。
林皓可不敢貿然前去探查，畢竟又不是像火山時那樣，帶著個神秘的方尖碑，讓林皓不得不去探個究竟。
重新換回天賦。
深入底部，林皓沿著水龍卷的根部向下遊去，見到了一個巨大的海中底淵。
簡單來說就是個海底洞窟，正是這洞窟，如同龍吐水般，在不斷吐出海垢。
隻是憑林皓的眼力，也無法看穿那彌漫四周的黝黑物質，直接看到洞窟內部。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海眼了，元煌神話中用定海神針鎮壓的海眼，正類似眼前的海眼。
如今，這個海眼可就沒有什麼定海神針來鎮壓。
海垢從地海底的海眼中泵湧而出，而受到上方水中龍卷的牽引，從底部進入水中龍卷。
被地海的水龍卷過濾淨化一波後，與地海中存在的其他事物、如浮遊生物、海草、模糊的魚肉等，混合在一起，一同排出水龍卷邊緣，成為魚群的飼料。
有意思。
若是林皓的思路沒錯，那麼這海眼或許就是解開生態謎題的關鍵。
而且，也是領悟水域中的生命之息的鑰匙。
一想到這，林皓當即向著海眼遊去，想再研究一下海眼。
就在這時，隨著林皓一點點靠近海眼，原本極其穩定的水龍卷忽然出現了些許波動。
但當林皓停下遊動，望向水龍卷時，它又平穩了下來。
林皓見此皺著眉頭。
發現此事不對勁，但哪不對勁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