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仰頭看著羽田秀吉,滿臉困惑:“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菱沼為什麼沒有馬上逃走而是躲在這裡呢?”
“這是因為他一直等待著,警方發現那封自白書。”
“自白書?”
“就是那四位棋手,針對自己的作弊行為所寫的懺悔書。”
“你說的那四位棋手是……”
“就是錦戶公春、源田安清、岸本雄平以及瓜生欣二這四位棋手。
他們在胸前的口袋裡,放置了內置小型攝像頭的筆,然後把比賽時對弈的畫麵,傳給在網上的幫手搜索下一步的妙招。
等他們在衛生間或走廊相遇的時候,就把那招棋告訴對方,讓對方不斷取勝。
錦戶棋手沒有敗露行跡,順利升級了,但是瓜生棋手去衛生間的次數過多,引起了將棋聯盟的懷疑,被叫去談話。
當他哭著向另外三人尋求解決辦法時,換來的卻是他們冷血的回答。”
工藤雪摸著下巴,“也就是,他們讓瓜生棋手遵守知而不言的規定去死。”
柯南一臉迷茫:“知而不言的規定?”
羽田秀吉微微一笑,解釋道:“將棋盤的腳其實是仿梔子果實形狀做成的,其用意就是告誡局外人,在對弈過程中請勿插嘴,遵照知而不言的規定。
他們四個人當時也做出了約定,決不能把秘密說出來,要以死來保住其他人。因此,瓜生棋手被逼無奈選擇自殺。”
羽田秀吉的目光看向菱沼浩輔,神色複雜,“菱沼覺得此事不簡單,他查到了四人作弊的秘密,並從第一個遇害的錦戶棋手那裡知道了真相。
為了替好友瓜生棋手報仇,他殺害了那三個人,還在每個命案現場放置了一個缺腳的將棋盤。
其實,在我和他下盲棋之前,他就把所有真相都告訴我了。還說,讓我替他保守秘密,他說尤其是那個錦戶棋手,利用這種作弊的手段下假棋,根本就不配當一名棋手。
話說回來,他準備那封自白書,是為了把一切罪行都嫁禍給岸本棋手,好讓自己脫罪。
自白書以岸本的口吻寫道:
我們幾個作弊下假棋,為了贖罪,我在殺害了另外兩名棋手後,選繹用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為什麼警方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那封自自書呢?”
“因為我先下手為強,把那封自白書給拿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就是菱沼棋手了。
所以我猜,岸本棋手家起火的事,應該也是菱沼乾的。他要嫁禍於人,讓人覺得岸本棋手在家裡放火自焚了,並在自殺前,先去了公寓,勒死了源田棋手。
所以能夠讓這一說法成立的自白書,應該會被放在公寓的信箱中。”
柯南在心裡琢磨著:[我記得太閣名人出了公寓之後,又折了回去,當時他的神色看似平常,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把自白書拿走了吧。厲害啊,真不愧是太閣名人!]
鼠鼠見案件都被梳理得明明白白,跳回了工藤雪的衣兜裡。它舒服地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躺著。
兩隻小爪子靈活地抓著鬆子,嘎吱嘎吱地磕了起來,那模樣愜意極了,像是剛才緊張的破案氛圍與它毫無關係。
赤井秀一綁好菱沼浩輔,隨後與羽田秀吉站在一旁聊了一會兒,接著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是卡梅隆嗎?我現在有一點急事要開車帶一名殺人犯去警局一趟。”
他蹲下身,查看被他打碎的玻璃,“所以想請你過來幫忙做一些善後工作,是一塊碎掉的門窗玻璃,和一枚穿入牆體的子彈。那就拜托你了,謝謝了,卡梅隆。”說完,他站起身,掛斷了電話。
羽田秀吉臉上滿是擔憂,“對了,哥哥,我想問一下媽媽她,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不接我的電話。”
“你應該還沒有告訴她,我還活著這件事情吧?”
“嗯。”
“不用擔心,秀吉。我們遲早會見到她的。等那群家夥的陰霾散去,一切真相浮出水麵之後。”赤井秀一伸手拍了拍羽田秀吉的肩膀。
工藤雪抬起眼眸:“希望那一天能早點到來。對了,趁現在把菱沼浩輔交給警方吧!”
赤井秀一微微頷首,看了一眼被綁著的菱沼浩輔,“嗯,不能再耽擱了,走吧。”
說完,他一把提起被綁著的菱沼浩輔,朝著停在不遠處的汽車走去。姐弟倆緊跟其後。
將菱沼浩輔安置在車後座後,赤井秀一迅速坐進駕駛座,發動了汽車。車子疾馳在道路上,揚起一陣塵土。
工藤雪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思緒還沉浸在剛剛結束的案件中。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手指滑動著屏幕。
她將鼠鼠錄下的關鍵錄音仔細確認後,發送到了荻野彩實的郵箱。做完這一切,她又打開短信界麵,給佐藤美和子編輯短信:
美和子,案件的錄音我已給荻野彩實了,凶手會帶到警視廳的,在警視廳門口等吧。
發完短信,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這時,坐在副駕駛的柯南推了推眼鏡,小小的臉蛋上寫滿了求知欲:“老姐,你什麼時候開始錄音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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