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判官不作案?”房遺直神色頓時閃爍起來。
陸鶴鳴說道:“你們之所以完全認為這是鬼麵判官所為,除了那封判詞外,也是因為昨日,正好就是鬼麵判官再次動手的時間。”
“時間、判詞,都完美的符合鬼麵判官的習慣,所以你們才會毫無懷疑!”
房遺直止不住的點著頭:“沒錯,如果昨天不是鬼麵判官再次動手的時間,我們絕對會有所懷疑。”
陸鶴鳴道:“而昨天本該是鬼麵判官再次動手的日子,可是他卻沒有動手,這才使得賊人的模仿作案能夠成功,但凡昨天鬼麵判官也動手了,你們也必然會懷疑賊人的真實身份。”
“沒錯!”房遺直再度點頭。
他眼中閃爍著思索之色,思維敏銳的他,終於明白陸鶴鳴的意思:“所以,陸校尉的意思是說……鬼麵判官之所以沒有在昨天作案,是這個賊人所為?難道他與鬼麵判官是一夥的?”
“不!”
話剛說完,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如果是一夥的,那他沒必要費儘周章的去仿造判詞,所以……”
他看向陸鶴鳴,臉上帶著愕然:“他識破了鬼麵判官的身份?難道鬼麵判官已經被他除掉了?”
陸鶴鳴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賊人模仿鬼麵判官作案,明顯是想將一切罪責都歸到鬼麵判官身上,這種情況下,鬼麵判官隻有活著,才能為他背鍋,若是死了,如何解釋昨日的綁架?”
“沒錯!”
房遺直連忙點頭:“可若是如此,那他是怎麼做的,能阻止鬼麵判官在昨日作案?”
陸鶴鳴眯著眼睛,道:“昨日清晨,上一個被鬼麵判官擄走的人的屍首如約出現,但之後,他沒有照常作案……所以,我懷疑,他很可能在昨日清晨之後,遇到了什麼事,使得他沒機會作案。”
“遇到了什麼事?”房遺直疑惑道:“會是什麼事?”
陸鶴鳴搖了搖頭:“這得找到鬼麵判官才知道了。”
“但無論是什麼事,都絕不可能是巧合,那應該就是賊人為了拖住鬼麵判官所為!所以我們隻要找到鬼麵判官,就有機會,順藤摸瓜,找出這個賊人!”
房遺直聽著陸鶴鳴的話,雙眼不由一亮再亮,這一刻,饒是沉穩如他,都不免心頭澎湃。
他看著陸鶴鳴,忍不住道:“陸校尉當真是個奇人,這等絕境之下,都能迅速找到出路,我就沒有想到這些。”
陸鶴鳴見狀,隻是輕笑搖頭。
“可話說回來……”房遺直眉頭又不由皺起:“我們得怎麼找到鬼麵判官呢?”
“鬼麵判官作案十分隱蔽,且這些受害者彼此之間又沒有任何聯係,我們都已經追查他快兩個月了,也沒有找到他,想揪出他,恐怕不比找到這個賊人簡單。”
在長安縣衙將此案上交刑部後,就由房遺直負責調查,所以他太清楚這個案子的難度了。
本以為撥雲見日,卻突然發現,雲朵的後麵特麼是更厚的烏雲。
“房郎中這句話可說錯了。”
誰知,他話剛說完,就見陸鶴鳴轉身,一邊向外走,一邊淡淡道:“鬼麵判官可沒法跟這個賊人相比。”
“賊人沒有留下明顯破綻,我們難以找到他。”
“可是鬼麵判官……”
陸鶴鳴來到門外,迎著那刺目的陽光,緩緩道:“早已滿是破綻,找到他,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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