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好像說早了。
看著自己房間裡多出來的披著鬥篷的陌生人,顧時默默握緊了手中的法杖,他租的這個房間是不是風水不行,怎麼這麼招人。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站在進門處的顧時和站在陰影裡的陌生人僵持了一會,見他一直不說話就率先出聲道。
那個人終於開口了,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奇怪,喉嚨裡還發出了類似於野獸的嘶吼聲,“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是你!”
顧時記得這個聲音,是那天撞到哈蘭、還把他們拖進渾水的那個人。
“你記得我?那就更好了,快把錢交出來,要不然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那個人擺出了攻擊的架勢,手上鋒銳的利爪暴露在了顧時的視線中。
獸人?
看到那對與人類完全不同的雙手,顧時就認出了眼前這個家夥獸人的身份,看樣子還是個犬科的獸人。
難怪他那天能認出哈蘭來,原來是因為鼻子特彆靈敏。
顧時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他威脅到,剛舉起法杖準備給這個家夥來一發魔法暴擊,結果他突然就倒下去了。
???
搞什麼,他都還沒來得及動手呢,這家夥是來碰瓷的吧。
顧時被眼前這個獸人莫名其妙的操作震驚到了,他有些不確定的用法杖底部戳了戳獸人的腦袋,還是沒有反應。
“真暈過去了?”
顧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跨過躺在地上的獸人,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明亮的光線透進來後,他這才把獸人的麵貌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獸人身上披著的鬥篷因為他暈倒的動作已經滑落,露出了他頭上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和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傷痕。
這個耳朵,還有這個配色,讓顧時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養過的一隻德牧。
那是從小陪伴著他一起長大的家人,在他心裡永遠占據著一席之地。
但是人和狗的壽命不同,在他12歲的時候,德牧的生命就已經走到了儘頭,顧時為此傷心了好久。
因為想到了它,顧時對地上躺著的這個家夥也有了幾分移情。
“算你運氣好,能有幾分像它,要不然我就直接把你丟出去了。”
顧時把躺在地上的獸人拖到旁邊給他灌了一瓶療傷藥劑,又在他的手邊放上了一小袋金幣,然後把房間裡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就離開了旅館。
在遇到這次意外後,顧時算是看清了,自己大概是和加諾拉城犯衝,還是趁早走人的好。
他在這個旅館一共租了十天的房,還有兩天才會到期,這麼長時間,那個獸人再怎麼著也該醒過來了。
獸人本來就皮糙肉厚、恢複力強,更彆說顧時還給他喝了療傷藥劑,這要是都醒不過來,被老板發現就隻能算他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