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德妃娘娘,李靜言和齊月賓果然老實了。說破天柔則也是德妃娘娘的親侄女,保不及她老人家哪天憐惜起來,自己怕是要遭殃!
宜修略帶嫌棄地看了兩人一眼,還以為能給柔則多大個下馬威呢?
真是沒用!
看來還得是自己出手!
宜修勾起一抹笑,挺起了肚子,親自下座將柔則的手拉了起來,笑道:“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過委屈姐姐了!隻是如今實在是不得已,咱們為人妻妾,還是一切要以夫君為主!”
四阿哥剛走進屋,便聽到了宜修的話,他此刻對宜修越發讚賞。
看看!什麼叫格局!
說著,便拍著手走了進來,笑道:“福晉這話說的好!”
柔則見四阿哥來了,滿懷期待的抬眼柔情地望著他,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她還是第一次見四阿哥。
可是沒想到四阿哥就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竟然徑直的掠過的她,而且親手拉起了宜修的手,兩個人正正好背對著柔則。
這麼好的機會,宜修豈能放過?
宜修故作害羞的瞪了四阿哥一眼,嬌聲道:“爺,就會打趣妾身!”
兩個人的模樣像極了一對恩愛的夫妻,李靜言他們三個還好,畢竟坐在椅子上,低頭就可以裝作看不到。
雖然心有不甘,但畢竟人家宜修是正室,她們是妾,這能有什麼?
可是柔則就完全不一樣了,今天她第一天進王府,這府裡的一切,像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
這個府裡沒人把自己當回事!
這些日子的閒言碎語,巨大的壓力,下人的敷衍,還有四阿哥的漠視,這一切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樣,壓在了柔則的心上。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不應該表現出來什麼,可那眼中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個不停。
眾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李靜言立刻抓住這個把柄,向四阿哥告狀。
“柔則妹妹,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不說歡歡喜喜的也就罷了,還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乾什麼?弄得好像是咱們欺負你了似的!”
四阿哥同樣也略帶嫌棄的看著柔則,不得不說,柔則確實是生了一副好相貌,這我見猶憐的神情,還是讓四阿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是隨後他馬上反應了過來,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哭什麼?
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他豈不是要落一個苛待妾室的名聲?
四阿哥本來還對柔則心懷愧疚,但是因為這一頓哭泣,讓他的心又冷了下來。
四阿哥皺了皺眉頭,十分不悅地說道:“怎麼?柔則格格是覺得委屈你了?既然你這麼不願意嫁給我!那我回頭便稟告了皇阿瑪和額娘與你一封休書,省得你在這裡哭天抹淚的!”
柔則聽了這話,頓時慌了,她驚慌失措的跪倒在地,哀求道:“還請四爺恕罪,妾身隻是突然離開家,有些想念父母,還請您恕妾身之罪!”
此刻,柔則同她的丫鬟翠安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哀求,那樣子實在是可憐極了。
四阿哥又心軟了,她剛想親自將柔則扶起來,沒想到宜修居然搶先了一步,親自將柔則扶了起來。
“都是妹妹的不是,才讓姐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過姐姐放心,妹妹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就連你居住的院子一應擺設,都是和家裡差不多的。女子大抵都是要嫁人的,若是姐姐還有委屈,便來告訴我妹妹,妹妹去陪你說說話,開解一下!”
柔則明顯看到,四阿哥那已經伸出卻又收回的手,可是宜修卻又是對她滿臉的關心。
柔則沒辦法,隻好說道:“姐姐知道了,多謝妹妹!”
按理來說,妾室入府都要向當家主母敬一碗妾室茶。
可是宜修卻和四阿哥說,如今柔則身懷有孕,身子又虛弱,今日又實在沒準備好,便換到改日吧!
四阿哥想了想,覺得也在理,越發覺得宜修賢惠大方,處處為人考慮!
就這樣,柔則名不正言不順的成為了四阿哥府中的一名妾室格格。
………
等眾人走後,剪秋親自將柔則送到了青竹居。
柔則本來以為這個院子肯定又小又破,畢竟之前的很多事情已經把她弄出心理陰影了,下意識便覺得王府絕對不會給安排什麼好東西。
可是沒想到這個青竹院竟然堪比宜修這個福晉的院子,而且據剪秋所說,這裡居然還離四阿哥的書房很近。
柔則不禁懷疑這個宜修到底是怎麼想的?
若是說她對自己充滿厭惡,處處為難自己吧,可她偏偏表現的又無可挑剔,還給分了一個這麼好的院子,連下人也是剪秋親自送上門來,讓自己親自挑選。
可是說她對自己好吧!
自己又在進府這件事情,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並且在那幾個格格欺負她的時候,宜修也沒有為她說話。
翠安的心思比柔則單純了許多,她看著這精心布置的房間,還有寬敞的大院子,笑得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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