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我有一種感覺,姐姐出不去了。
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但衝姐姐這種精神狀態,我也帶不走姐姐。
回來她半路叫喚,把村裡人都吵醒,連村口都到不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大黑狗是不是也知道我今晚無法帶姐姐出去,所以才叼走我的包袱。
回到家,就見表哥在奶奶屋裡。
索性我這屋一直黑著,也用棉被堆成人睡覺的樣子,他們才沒有發現。
隻聽表哥說“表姑奶奶,小雨她更邪乎,全身都是蛇紋,吃那雞鴨根本不像個人,滿口鮮血!”
“小點聲,你想把小水也嚇醒,讓她知道真相,心不甘情不願地獻祭?
那還能讓仙家滿意嗎!這雨,你還想不想有後續了?”
表哥趕緊不說話,但還是抑製不住地顫抖著喘息。
我扒頭去看,見表哥不停地抓著手上的傷口,給周圍的皮膚都抓破了。
很快,奶奶又道“不是說了,晚上不用再給她送吃的,白天一頓足以。”
“不是我想去的,是我做夢了,夢到她讓我給她送。
在夢裡,她身邊還有好多條小蛇,我剛說個‘不’字,一條蛇就竄過來咬住我的手,我一下驚醒……”
奶奶雙手背在身後,一直不停地撚著那朱砂的手串。
“行了,以後不管夢見什麼都彆再去,那是她向你炫耀仙家恩惠罷了,不出兩天,她不是像死胎一樣,就是隨仙家而去,到時候找個地方埋了就是。”
表哥吞了口唾沫,指了指自己。
“還、還我埋啊?”
“那當然,你是純陽命。
怕什麼,估計再獻祭一個邱水,咱們村子也就恢複正常了。
這兩天你多和邱水說說話,讓她多吃點,她比她姐姐瘦,抱起來沒肉,會惹仙家不快的。”
我聽完,打算轉身回床上躺著,想自己的出路。
結果一回頭,便發現身後倒吊著一個人,背對著我,雙腳似乎是係在房梁上,隻有身子蕩呀蕩。
我立即後退,後背緊緊貼牆。
鬼鬼鬼,鬼啊!
那人說話。
“小丫頭,是我。”
好聽的男人聲音。
是他!
讓自己進地洞的是他,說雨水澆灌不了任何的也是他。
男人很熟絡地說。
“你表哥不是真的純陽命,他隻是陽年陽月生而已,所生之日根本不是陽日,時辰也根本不是陽時,反而是大陰之刻。”
“嗯?那奶奶她……”
男人繼續道。
“而且昨天正午,死嬰剛埋就陰天,算不上是在晴天埋的。
這種情況,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都沒趕上,反而間接地促成三陰。
所以你那個奶奶,有大問題。”
我現在也發覺,這個影子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傷害我。
甚至幫我,還分析事態。
而且他若害我,多少次機會都可以殺我於無形。
想到這,我稍稍安心。
“那……我應該怎麼做?”
“未知全貌,線索不明,等。
還有,彆想著出去,事未完,你也不可能出去。”
這麼說著,竟然有人摸我的頭,好像在安慰我。
我想了下,又問“那我姐姐……”
對方歎了口氣。
“已死。”
聽到此,我立即屏住呼吸。
這時大黑狗叼著骨頭像是找地方啃,路過我屋立即放下骨頭發出“嗚嚕嗚嚕”的警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