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總是見不得我要好,所以毫不留情將我好不容易擁有的珍貴給摧毀。
絢麗的玫瑰霎時被風暴席卷,現在是隻留下奄奄一息的枝乾。
daisy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了。
“雛菊小姐,我可是向你說明了這份條約是不平等,日後你可彆反悔。”他輕輕地說道。
麵前這人是玫瑰嗎?她有著玫瑰的美貌,但她卻比玫瑰更為堅韌。
她,大概是沙漠戈壁岩縫裡頑強生長的雛菊。
瑪爾納·特雷斯蹲下身來先將昏迷的女人給靠在自己懷中,隨後是伸手到她的肩部和腿彎處將其打橫抱起。
在他向前走的每步中,這個環境裡的迷霧是愈來愈淡,到最後是天上的光又再撒入。
而那身後人,他將鋒利的眼神給壓下又藏在鏡片後。再後來,是他消匿於這片暖色餘暉裡。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黑衣人的身後又有一人。
這次,他縱觀全局。
天色漸晚,夕陽西下。
那抹橙色的即將要被夜幕取締的暖陽,仍不遺餘力的灑落橙色光輝。
它那一撒,悠長道路上抱著人的他被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暖色光暈。
以及,它使石板路上緊密相連的影子更清晰。
古木居是他的領地,由於懷裡的人生命垂危,瑪爾納·特雷斯便拋棄了正門選擇抄近道從暗門入。
到底是專門搞醫藥的,他這裡的設施是應有儘有。
好長一段時間後,他的神情由起初的嚴峻變成舒緩。
而他身邊的人呢?微弱的呼吸聲變為平穩。
又過了好一會兒,瑪爾納·特雷斯確定daisy無礙後要準備離開時卻又停步。
“¥?”daisy在囈語著。
瑪爾納瞧著床上明明是睡著了可神情卻是很難過的人,不由得彎腰向其湊近來仔細端詳。
“四哥,你怎麼可以忘了我?你說過你忘了誰都不會忘記我的。”
“四哥,你太討厭了,我不想喜歡你了。”
“四哥,不要,不要走。”
她像是陷入了夢魘般,居然害怕到在睡夢中流淚。
瑪爾納·特雷斯現在的心情是極其複雜。
四哥?忘記?喜歡?不要走?雛菊小姐口中的四哥到底是誰。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還是淚流得不止,瑪爾納·特雷斯見此,伸手用指腹抹去了她的淚。
再過會兒,是他再替她把拉下來的被子給掖好。
雛菊小姐,你口中的四哥都這般傷害你了,你也明知他不好,為何還要再為他流淚?
不為他哭了,好不好?你的落淚,怪讓人心疼的。
瑪爾納·特雷斯等到她神情不再緊皺時,便真的要去離開,可剛要走,衣角就被人拉著了。
他低頭回望床上的人,此刻的她,是一臉恬淡入眠。
……
第二日,初晨。
daisy醒來時就見自己處於一個極其古色古香的陌生的環境,然後就是連深吸都不用吸就能聞到的苦澀草藥味。
嘶~她狐疑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