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夜裡趁著黑暗走動,把該走動的都走動完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皇宮了。
若說對這座皇宮最了解的莫過於宏義,他在裡頭待了十多年,每個犄角旮旯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隻是,現如今想要進去還是不行,因為裡頭守得實在是太嚴了。
現在哪怕是想從出入皇宮的夜香桶裡混進去都不成,因為不管出入守衛的人都得拿個鐵叉在木桶裡叉一通。
所以,這就需要裡應外合。
而這個裡,大家都知道的,麗妃。
房星綿最佩服麗妃了,她一個兒時險些帶著弟弟餓死街頭的小姑娘,得到了先太子的庇佑得以活命。
在得知先太子被汙蔑繼而慘死後,果斷的做出為恩人報仇的決定,豁出去身體豁出去一切,埋藏在那深宮之中,埋伏在敵人的身邊。
若說阿姐是那上陣殺敵威風凜凜的女將軍,麗妃其實也是個女將軍,黑暗之中腳踩刀刃行走的女將軍。
“那不知什麼時候能得到麗妃傳來的消息?”
房星綿知道燕玥其實也沒全部指望著麗妃,皇宮守得固若金湯又如何,他的目的是打進去,哪怕到時將皇宮踏成平地他也不在乎。
隻要將柴善顯那偽帝抓住,將他和他那陰險的父親真實麵目公之於眾,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房星綿能看出燕玥的想法,但那皇宮到底是他們柴家的,想當年先帝和先太子都在那裡,若真給拆了心情幾何想象得出。
尤其是國公爺,對待皇宮的感情更是不一般。
在他心裡那是先太子的皇宮,必須要完整無損的拿下來,還給先太子。
“再等等,給她些時間。不過待到了大軍出發之時,也就不能再等她了。”
燕玥抓著她的手扣在兩手之間慢慢的捏,這小小的細嫩的手指,明明不堪一擊但搓在掌中時就莫名讓她覺著心癢癢的。
實際上不想癢是有法子的,不摸就是了。
但不行,越摸越想摸。
房星綿手指都被他揉搓的紅了,她想往回抽抽不回去,瞥了他一眼後,就猛地低頭一口咬在他手上。
“嘖!”
牙尖嘴利的,待她收口再一看自己的手,好嘛,一圈兒小牙印兒。
“舒服嗎?”她笑眯眯的問。
燕玥看向她,沒回答,更快的把她手塞嘴裡咬了一口。
他鬆了之後她才覺著疼,小臉兒跟著鼓起來,有了一種想跟他同歸於儘的勢頭。
眼見她要翻臉,燕玥趕緊給一通揉,“鬨著玩兒,彆生氣。”
“哼!”
因為要給麗妃一些時間,再加上不到玄龍軍定好的發兵時間,所以他們暫時的都待在月芽莊裡。
偶爾趁著天黑去合安樓一趟,原來房家的管家下人,樓裡的廚子夥計等等,甚至他們原本家就在京城裡的,把家人都接來了一塊兒同住。
幸好是麵積大,上頭十幾個雅間能住人,後麵的後院,地下的地窖倉庫,地方多物資多。
除了偶爾要特彆注意北衙可能會突然襲擊檢查之外,生活的都挺好的。
見到二小姐無不激動,而且這一下子就明白主家快回來了,他們也能回去了。
太好了。
這廂他們跟舊人團聚,皇宮裡,手握權柄的熊安再次逮著躲著他的麗妃進了無人的閣樓。
宮人太少,這裡現下都沒人打掃了,深處角落之中傳出陣陣男女急喘的聲音。
許久後,才緩緩地停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