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平陽王那立起的眉毛睜大的眼睛,房星綿就知自己這一段話中哪一段戳到了他心上。
這老頭是知道些秘密的。
麵上不顯,她繼續道:“這個少女巫師是有些本領的,之前被成王所迫是因為她太年輕了,沒經曆過事端所以才會害怕順從。
後來她接觸了幾次先太子妃後,就忽然間覺著自己做錯了事情,心裡生了無限愧疚。”
平陽王整個人特彆認真,見她停了急忙追問,“後來呢?”
“王爺彆急。這後來啊,她用自毀的方式圓了先太子妃再次做母親的夢,她也因此……幾年的時間蒼老的如同耄耋老人。
藏在洛陽平音觀,我們那時去往平音觀見到了她最後一麵……
她趁著還有氣息交代了來龍去脈,跟我們在安南抓住的那人說的相差無幾。”
平陽王皺起眉頭,“所以說,殿下真是先太子妃所生。”
房星綿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殿下就是先太子妃生的啊,王爺這話的意思是……您以前懷疑……”
“不是不是,本王的意思是當年先太子妃去了江南,有孕生子的消息才傳回來。
京城裡的人沒見著,至今柴善顯都在拿這個做文章。本王是想到時此事必須公布,以免因為柴善顯散布的謠言再令殿下被人詬病。”
他急忙解釋,字字句句都是為殿下著想。
房星綿也彎著眼睛笑著點頭,一副信了他的樣子。
“我沒見過成王,這樣一個處心積慮滿腹陰謀的小人也不知長什麼模樣?想必柴善顯與他很像吧?”
平陽王立即點頭,“五分像,不過另外五分也不像太後。最像太後的是段景明,不過姑侄相像也正常,是以多年前段景明來京城也沒人懷疑過。
不過本王卻是早早就知曉了端倪,沒瞞過我這雙慧眼。”
不乏顯擺之意,畢竟他這麼大年歲了豈能叫小年輕的給比下去,他是一隻扮豬的虎。
誒?不對,不是豬……
房星綿睜大了眼睛,“王爺不愧是王爺,我們家也在京城這麼多年了,可像段景明是太後私生子這事兒沒窺探出分毫來,還是您眼睛亮。
不知還有什麼新鮮事兒,您都跟我說說唄。”
她一副長見識的模樣,平陽王也把脊背挺得更直了。
“二姑娘問本王是問對人了,京城裡的秘密,本王知道的是最多的。”
接下來,平陽王就給她展示了一番什麼叫做秘密王者,皇宮裡的、各府邸的,大大小小的事兒他都知道。
房星綿也是長見識了,沒想到柴喜她爹是個包打聽啊。
好在是這老頭嘴上有把門兒的,跟她說的都是一些在公職上搞陰私的事兒,沒跟她說男女關係混亂的那種事。
但根據房星綿的觀察來看,那種事他知道的也不少。
這京城啊,簡直惡臭。
就這般在平陽王府待下來,偶爾的跟宏義跳出去到皇宮附近轉悠轉悠,想看看秦子紹他們有沒有成功的潛入皇宮去。
終於,在第五天時,城內城外發生了大動靜。
城內守城的兵士留下了一萬,他們不隸屬北衙軍,就是之前的守城將。
動靜特彆大,城內的百姓都聽到了。
與此同時,皇宮那邊兒傳來了旨意,柴善顯下旨召所有在城內的官員進宮。
其中就包括平陽王和柴鑫。
父子倆對視一眼,覺著此事不簡單。
房星綿也覺著問題大,看著相對無言都不想進宮的父子倆,她輕輕地吐口氣,“王爺,你們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