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是不可能入贅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不靠崔家,他一樣能踏上成仙路。
楊祈竺看出許三雁的抗拒,也不強求,能入贅當然最好,不能也無妨。
“許公子若是有意,見過父王後可來崔家尋我,小女先行告退。”
許三雁抬手示意,“且慢,敢問崔家可有寶藥?”
楊祈竺微微一頓,點頭道,“自是有的。”
“可否勻我一些?”
楊祈竺好奇道,“許公子要寶藥作甚?”
隨即意識到自己多嘴了,“許公子要多少,我送你吧。”
許三雁搖了搖頭,“我所需甚多,還是按價購買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人情這東西,對重視名譽的人來講非常重要,但對許三雁來講,和放屁沒什麼區彆。
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欠一萬個,反正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到時候不認賬就行了。
他的為人有目共睹,大風鎮背刺兄弟奪功法,欺騙稚齡少年為求術法,泰安城裡睡義母,聯合外人殺自家幫主換取寶藥。
為求奇物,野外殘殺妙齡少女,山南村中濫殺無辜。為了封鎖消息,將隨行手下屠戮一空。為了增強體魄,花錢買監牢內囚犯的性命,可謂是惡事做儘。
他這樣的人,道德底線極為靈活。
但楊祈竺不清楚,對她來說,一個天人境武者的人情還是很有價值的,所以她欣然應允。
最後二人商議,按照正常價格,一萬兩白銀一株,先要二十株。
寶藥產量很少,即便勢力龐大如崔家,手頭也沒有太多。
許三雁手頭銀票也沒剩多少了,隻有八十萬兩左右,大部分都是朱勇從呂縣令家搜出來的。
二人約定,後日在崔府交易。
送走楊祈竺,許三雁站在窗前,呆望逐漸濃鬱的夜色,心中考慮三方勢力的優劣。
他心中更偏向於楊祈竺,確切的說,是覬覦她手中的修行之物。
“崔遊生……”
……
次日清晨,白霜掛在枝頭,路邊野狗夾著尾巴縮成一團,似乎也感覺到了寒冷。
城門處,兩道人影牽著馬匹並肩而行,正是許三雁和白無瑕。
“天氣轉涼了……”
許三雁抬頭望天,喃喃低語一聲。
“是啊,一年又快過去了。”白無瑕說道。
許三雁搖搖頭,他不是在感歎歲月,而是在思念家鄉,一轉眼,他來到這個世界快要一年了。
“走吧。”
二人翻身上馬,向襄城方向走去。
日頭逐漸升起,驅散了身上的寒意,雖然以他們的修為並不懼怕寒冷,但暖和點總歸更加舒服。
與此同時,襄城中央。
一座華麗的庭院中,大公子楊心意坐在石亭內,手中捧著一本書仔細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