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門外,許三雁一襲青袍矗立,單手持刀負於身後。
門衛認得他,連忙笑臉相迎,“許公子,您來了,快快有請。
許三雁點了點頭,單人單刀直入崔府,心中絲毫不懼。
他此次前來就沒想過要善了,畢竟崔傑乃是崔家家主之子,他們定然不肯乖乖將人交出來,否則崔家顏麵何存。
況且……許三雁也不單單是為了崔傑而來。
不大工夫,崔家家主快步走來,同行的還有楊祈願,二人遠遠招呼道,“許公子前來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老夫也好備下酒席。”
許三雁站定,沒心思跟他寒暄,“叫崔傑出來。”
崔家家主聞言心中咯噔一下,自己這兒子什麼德性他在清楚不過了,定是闖下了禍端。
況且看許三雁手中長刀,也不像是來探望的。
崔家家主麵色遲疑道,“不知,犬子如何得罪公子了?”
許三雁挑起眼皮掃了他一眼,“他要殺我。”
“嗯?”
崔家家主心頭一驚,隨即怒火勃發,忍不住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楊祈竺一雙彎眉癟起,自己和家主費儘心力拉攏許三雁,他居然要殺人家?
許三雁開口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講述了一遍,靜靜的看著二人,等他們表態。
崔家家主臉色難看,怒火中燒道,“去把那逆子尋來,親自給許公子磕頭賠罪!”
“是。”身後小廝連忙跑開。
楊祈竺暗自搖頭歎氣,隻是可惜了崔婉鶯,白白被崔傑毀了。
許三雁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聽崔家家主的意思,似乎磕頭賠罪後,此事就揭過了?
無論是崔家家主還是楊祈竺,都沒有太過擔心。
畢竟許三雁毫發無損,反而是崔婉鶯死了。
隻要給足麵子,表達認錯態度,嚴懲崔傑,事後再給些賠償,這一套流程下來,也就差不多了。
以往家中子弟闖下禍端,都是如此解決的,基本都會給崔家一個麵子。
但很不巧,這次他們惹到了許三雁,他出了名的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崔家家主憤慨道,“許公子放心,老夫一定嚴懲犬子,絕不包庇袒護,多虧公子無事,若是有半點閃失,叫老夫於心何安啊。”
許三雁笑了笑,於心何安?
他若是死了,崔家還能真的叫崔傑賠命不成?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