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眼神不自然的看向一旁,眼神胡亂瞟動,實在是許三雁光著身子讓她不好意思直視,內心深處卻又非常想看。
自從生下楊祈願之後,瑞王就很少和她同房了,天知道這十幾年來她是怎麼過來的。
多虧角先生的陪伴。
“你……我叫人給你送來一件衣服吧。”王妃站起身快步向一旁走去。
許三雁也沒有攔著,不一會,王妃親自拿著一件淡紫色長袍走來,眼神低垂道,“你去客房換上吧。”
許三雁見她這副模樣,感覺有些好笑,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羞怯,一點都不如寨主夫人放得開。
於是伸手接過,當場將腰間布條丟開,套上長袍,倒是挺合身,就是胯下涼颼颼的。
王妃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道模樣,視線到處亂看,不經意間,二人四目相對,王妃臉色霎時間變得羞紅。
許三雁現在沒心思調戲她,開口說道,“我先走了,若是有什麼消息,可遣人去府上找我。”
“嗯。”王妃低若蚊蠅的發出一聲鼻音。
許三雁轉身離開。
王府內庫要探,但不是現在,等晚上夜深人靜時再來也不遲。
能偷偷摸摸的,就不要光明正大,畢竟瑞王還沒死呢,還是要顧忌一下的。
思索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崔府,許三雁挑眉自語道,“誒,怎麼到這裡了?”
隨即想道,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吧,崔家一定知道前線的戰況。
說著,緩步來到崔府門前,門前站著的兩個門衛還是熟人,上次就是他們二人迎自己進去的。
兩個青年見到許三雁,頓時臉色一垮,腿肚子都打顫,崔傑慘狀依舊曆曆在目,每次路過內宅,都能聽見崔傑淒厲的叫罵聲。
“許……許公子,您來了。”一青年壯著膽子賠笑道。
“嗬嗬……不用怕,我來找崔老先生敘敘舊。”許三雁輕笑一聲。
許久未見,還挺想念的。
青年屁顛屁顛顛往裡跑,一邊說道,“這就給您通報,您入內稍坐片刻。”
許三雁微微側頭,他自問待人還是蠻友善的,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怕自己。
另一人見許三雁盯著自己,心中發苦,隻能領著他來到廳堂之中,乖乖奉上茶水。
不一會,崔家家主臉色難看的大步走來,語氣冰冷道,“許公子怎麼有空來老夫這裡?”
看得出來,他非常不歡迎許三雁,但又沒能力將其趕走,隻能冷著臉,希望他有點自知之明。
許三雁心中不屑,若不是顧忌到崔家背後的崔遊生,這老東西已經跪在地上唱征服了。
雖然他不一定會唱。
“來探望一下崔老先生。”許三雁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怡然自得的坐下。
崔家家主冷笑一聲,“嗬嗬,老夫一切安好,許公子有事不妨直說。”
“好,那我就直說了。”許三雁緩緩起身,大袖一揮,遠處庭院之中的枯樹攔腰折斷。
砰!
樹木倒地發出一陣悶響,刹那間,空氣都為之一靜,崔家家主猛的站起身,雙眼流露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