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涼帶領眾人返回梧桐林時,隻見原本垂垂欲死的蔣勤勤正靠在樹乾上,扯下衣服將腹部傷口捆住,又係了個死結,她並未離開。
蔣勤勤聽見腳步,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毫不避讓的與齊涼對視,彎彎的眼睛竟有一些可愛。
但齊涼可沒心思欣賞,滿臉怒火道,“蔣勤勤,你竟敢對我用毒!”
“嗬嗬……”蔣勤勤搖頭失笑,“我本是用來對付夢蝶的,沒想到她沒事,倒是你中招了。”
“彆廢話,給我解藥,我放你一馬。”齊涼站在蔣勤勤身前,居高臨下與她對視。
“放我一馬?”
蔣勤勤意味莫名的指著腹部傷口,“你覺得放我一馬我就能活嗎?”
此次聖子之爭進行到現在,她已經失敗了,手下死傷殆儘,自己也身受重傷,再難與其他人相爭,即便現在還活著,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齊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這是什麼毒?”
“你猜?”蔣勤勤露齒一笑。
“你找死!”
齊涼眯了眯眼睛,他修行至今一路順風順水,何曾受到如此調笑,若不是有把柄在對方手裡,早已將她碾碎了。
身後的司馬辛頭顱微微低垂,心底滿是惆悵,這蠢貨,又橫生枝節。
本來將齊涼送出去,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之後就可以為自己盤算了,沒想到事到臨頭,又出了這檔子事,徒增的許多變故。
思索間,他已經猜到蔣勤勤的目的了。
齊涼骨子裡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驕傲,目光鄙夷中帶有一絲漠然,挑起蔣勤勤的下巴,語氣施舍道,“給我解藥,我帶你出去。”
他還有五個擁躉的名額,可以用這個方法帶她離開。
蔣勤勤聞言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要聖子令,並且將我安全送出去。”
她知道自己已然得罪了齊涼,如果不能坐上聖子之位,提升自身的地位,等出去後依舊難逃一死。
齊涼碾死她很容易。
隻有成為聖子,她才有與齊涼周旋的資格,但也僅僅是有了資格。
“不可能!”
齊涼想都沒想便搖頭拒絕,聖子令隻有五枚,他必然要一枚,司馬辛也要一枚,這是雇傭他的條件。
如果再給蔣勤勤拿一枚,那豈不是說,他們一方就要拿三枚聖子令?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若齊涼真的如此做了,那就是逼著其餘人聯合先將他淘汰。
即便他是宗主弟子,這種惹眾怒的事他也不敢做。
“嗬嗬,齊師兄可要考慮好啊,小女一條賤命,若是能與師兄共赴黃泉,想來也是極好的。”蔣勤勤展露笑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她沒什麼好怕的了,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何不放手一搏?
齊涼抿著嘴唇,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隻要回到宗門,他可以求師尊為他解毒,以宗主的修為,這小小毒藥揮手便可解決。
但他不願如此,遇到事情就去求助師尊,顯得他很廢物。
齊涼眼神閃動,看向蔣勤勤的儲物袋,蔣勤勤下一句話擊碎了他的幻想,“裡麵沒有解藥哦,你覺得我多蠢才會把解藥放在儲物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