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我不順路,還是打個電話叫何昇來接你吧。”
林曼目光淡淡的瞥向裴硯,裴硯抽煙,但甚少喝酒,她不明白他今日怎的大白天喝起酒,應酬嗎?可裴家這般地位,誰能喝的起裴硯的酒。
裴硯抬眸看了林曼一眼,眸色漆黑,神色平靜沒有波瀾,氣色比起剛上車時,好了不少。
“怎麼,你不是去海市醫院?”
林曼聽到裴硯的話,甚至來不及思索裴硯是如何得知她行程的,一雙明媚風情的眼眸充滿躍躍欲試。
“你要去醫院?”
她上下打量著裴硯,他得了什麼病?
裴硯看著女人眼中抑製不住的興奮模樣,咬了咬牙,強行克製下上前掐死她的衝動。
捏了捏眉心沉聲道:“去看房子。”
林曼的眼神立刻露出狐疑,這男人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想要拖死她,故意不說真話?
前世他和甘甜的愛巢不是買在了寸土寸金的天港灣,怎麼這回選在了海市醫院附近。
不過隨即林曼啞然,禍害遺千年,裴硯沒那麼容易死,況且以裴硯對甘甜的愛,又怎麼會隻給小嬌妻買一套房子。
林曼下車後,在後麵悄悄跟了裴硯一段路,發現他的確走近了附近一個新開發的樓盤後,轉身就要回醫院。
沒想到一轉身,發現趙耀居然正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裴硯遠去的身影。
原本抑製平穩的情緒,突然翻湧了起來,他眼底眸色暗紅逐漸加深,消瘦的身影如同荒漠,形單影隻。
趙耀唇顫了顫,眼裡含著水光,指著裴硯離開的方向,“曼曼,是他…”
“是他帶走了甜甜!我記得他!你們…”
林曼看著趙耀失魂落魄的模樣,內心劃過一絲歎息。
“他是我丈夫。”
相比於趙耀,林曼顯的更平靜些,似乎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她與甘甜和趙耀,總要坦誠相見的。
趙耀眼神驟然收縮,浮現一股悲涼感。
“怎麼會…”
他突然癱坐在地上,一個人靜靜的,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眼裡沒了光亮。
半晌後,他張了張唇,發出細微的聲音。
“彆告訴甜甜…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她知道了會受不住!這份愧疚會把她折磨瘋的!拜托你,保守這個秘密!”
趙耀緊攥著手心,紅潤的眼眶浮現薄霧。
她看著趙耀這副模樣,心頭微動,“你半絲都沒有懷疑過她嗎?”
趙耀看了林曼一眼,儘管他眉宇間儘是沮喪,可說起甘甜,他的眼中滿含星光。
他貼著牆靠坐在地上有些無力的笑著。
“縱然她不說,縱然我母親住院後她一次都沒有出現過,但我知道她定是有苦衷的,我跟她認識三年了,三年前,我父親走了,留下我和我母親,母親對我很嚴厲,我幾乎是在打壓控製中成長起來的孩子,這種痛苦一直貫穿著我的前半生!
“可是直到我認識甜甜,遇到她,讓我的人生真正的快活了起來!我才真正感受到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善良,熱情,開朗,我有時候經常覺得,一定是老天知道我的前半生過的太苦了,所以把甜甜送到了我身邊,我沮喪難受時,她總是默默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