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逼他,嘲諷他,這其中有多少是為了保甘玉,有多少是為了跟他作對,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裴硯的手順著林曼妖嬈的身姿劃下,對她的一切表情視若無睹,林曼心臟狂跳不止,末了,她實在承受不住,大喊出聲。
發絲間布滿細汗,“我同意!裴硯,和解可談!
可以談…”
說完最後一句,她已經開始喘上粗氣,直到裴硯放開她,她才終於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裴硯點了一根煙,修長的手指劃過她額角間被汗水打濕的一縷發絲。
“是自願的麼,彆事後說我以權謀私。”
林曼氣的一把打掉裴硯的手,濕漉漉的眼眸瞪著他!
神情頗有些咬牙切齒卻又強裝冷硬的感覺。
她一字一句道:“自、然!”
看似是裴硯贏了,但這些原本就是林曼想要的,可她不能讓裴硯得到的太輕易,男人,不喜歡被算計。
裴硯眼底的火熱逐漸消散,他從冰箱拿出一瓶冰水,一飲而儘。
“說說你的條件。”
林曼手肘拄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裴硯,“裴總是在以什麼身份同我交易?
你是我的丈夫,不管我開出什麼條件,其實都是吃虧的吧?”
他的所有,原本就該有她的一半。
裴硯聞言,便領悟了林曼的意思,可他不給她補償,還能指望誰給她,司家那點強弩之末捉襟見肘的資金,能滿足她嗎?
他沉吟,看著林曼,思索片刻,“林曼,彆局限你的眼光,你要你的,我付我的。”
左右少不了她的。
“好。”
林曼內心已經開始不自覺雀躍,她拿出兩個高腳杯,開了一瓶紅酒。
裴硯挑眉,林曼一邊往杯中倒酒,一邊緩緩開口。
“裴總,夫妻一場。”兩世。
她看向裴硯,幽幽歎氣,“我知道這些年你跟我在一起,心中也不痛快,京圈的人麵上不敢說,可背地裡都嘲笑你娶了個門不當戶不對,半絲無法幫襯你,隻會花錢給你拖後腿的女人。”
林曼不喜歡社交,一心撲在兒女情長上,那些富太太的圈子,她也從來沒融入進去過,她的確從未幫到過裴硯什麼,這最後一次,她便幫幫他。
裴硯將手中的空瓶丟進垃圾桶,看著林曼難得饒有興致,他也樂意配合,拿起她準備的酒,淺酌了一口。
漆黑的眼眸低沉望向林曼,“都過去了,還提著些陳年舊事做什麼。”
當年,這些話他的確聽了不少,但他沉默,不代表認同。
他是一個男人,普通男人尚且要養家糊口,他這樣的人,除了女人的日常所需,該給予的其他的物質財富他都給,是以,他當初不喜歡林曼,可也從沒在這方麵虧待過她。
他也不需要女人幫襯他什麼,那些要求,都是那些沒品的下等男人能說出的話,京圈的人,越來越不入流了。
“是啊,都過去了。”
林曼幽幽喝了口酒,“如今裴總遇到了真愛,又難得有事情求到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我隻有兩個條件,都是裴總力所能及範圍內的,裴總能滿足我,我就同意和甘玉和解,從前的事情,再也不提了。”
裴硯漆黑的雙眸注視著林曼,眼神劃過一絲鬆動,他擰了擰眉心,“你講。”
“第一個條件,我要十個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