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你剛回來嗎?”
季澤輕笑,“我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猜到你會來,在這裡等你。”
林曼點點頭,正要開口,卻被季澤抬手製止。
他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聊。”
林曼跟季澤去了他的辦公室,關上門,季澤給她泡了一杯茶,林曼喝過後總覺得腦子開始變的特彆清明,像是醒酒茶。
季澤同林曼麵對著坐下,開口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甘玉不能放,或許你之前從沒了解過這個人,但我查過她所有的資料,這個女人能忍,能狠,能裝,為了她妹妹可以沒有底線,不給她一個教訓,我怕她對你不利。
況且,這些事情,她並不無辜,隻是證據並非一朝一夕可以找齊的,需要時間。”
林曼有些苦惱,她不想把季澤拖下水,他幫她的已經很多了。
“季總,彆壓了,我去找證據,等找到了再把它交給稅督局。”
季澤長腿微曲,又倒了一杯茶給林曼,可林曼現在還哪裡喝的下去。
他輕笑,“跟你去稅督局時,我就已經派人去找了,但還是晚了一步。
那些明細,甚至連底單也沒有留下。”
林曼沉默了一瞬,“被誰取走了?”
季澤看向林曼,轉了轉手中的茶杯。
溫聲笑道:“我也不瞞你,這些證據被誰取走,太隱晦了,沒人能明著說。
但再此之前,稅督局查明後便知曉你的證據不清晰,是阿硯一直壓著他們才沒有放人。
他向來有成算,不可能拿著裴氏的聲譽冒險,所以我猜測,他手裡有確鑿的證據。”
林曼問,“他想做什麼?”
季澤淡笑,輕歎一聲,“阿硯的心思一向很難讓人猜透。”
林曼眼底閃過一絲冷嘲,將桌上涼透的茶倒掉,重新倒了一杯熱的。
“這有什麼難猜嗎?雖然他對我沒什麼感情,但我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司家動了他的人,他覺得顏麵儘失,也想給司家一個教訓,但是又不想鬨的太過,所以把籌碼都放在他自己手裡,收放自如,他想怎樣就怎樣,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林曼看著季澤一字一句道:“他就愛耍手段。”
季澤對林曼的話,凝神沉思一瞬,並未反駁也未曾全認。
他問,“為什麼你一直覺得阿硯對你沒感情?”
林曼仰身倚靠在沙發上,輕輕的合上眼,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這不是全海市都知道的事情嗎?”
季澤聽著林曼的回答,無奈的笑出聲。
他搖了搖頭,喝了口茶,語氣帶著幾分認真,“你如何想都好,但甘玉不能放。”
茶味在口中四散,泛著濃重的苦澀。
林曼緩緩睜眼,陽光照進琥珀色的眼眸中,她歎氣,“季總,你這是在逼我。”
她不可能去找裴硯的,況且她就算去找他,他也不見得就會這麼輕易的把證據給她。
“我尊重你的意願,但甘玉我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