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輕笑,“然後再用一筆錢買斷她與你的過去和未來?”
林曼對於裴硯的回答半絲不意外,她也敬佩裴硯的坦誠。
似是覺得林曼今晚的問題太多了,裴硯開始不再回答,二人一前一後在這條長廊走著,林曼的腳擦過藥油卻還是有些痛,短短幾分鐘便落出裴硯很遠。
扶著欄杆扭動著自己的腳踝,她沒有看向前方,也不再追趕於裴硯的腳步,隻是坐下來歇了兩口氣。
凝神幾瞬間,裴硯不知何時調轉了回來,他站在林曼麵前輕笑,“強種。”
裴硯扯開林曼的手,給她揉著腳踝腫起的部位,男人的手緊實有力,不一會林曼便覺得沒那麼痛了。
林曼看著裴硯的側臉,忍不住感歎道:“裴硯,要是你是我哥哥就好了。”
裴母當年為什麼沒有再生一個女兒,聽說是懷裴硯時因為他淘氣沒少折騰裴母,裴父心疼妻子,一氣之下表示再也不生了!
裴硯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林曼下意識想要抽回自己的腿,卻被男人按在手裡紋絲不動。
他說,“挺愛幻想。”
林曼卻忍不住反駁,“怎麼能算幻想呢,我們離婚,然後媽收我做乾女兒,你以後就是我的哥哥了呀。
我還可以跟未來的嫂子一起出去玩,絕對不會欺負她,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她,我可以簽給裴氏,幫你賺錢,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在媽麵前替你儘孝,陪著媽,照顧好她,你不忙的時候帶著她回來看看,這不是很好嗎?”
裴硯鬆開手,漆黑的眼眸泛著暗夜裡微弱的光,晦暗不清的神情緊盯著林曼,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能將她看穿。
他低沉著聲音,帶著不明分說的意味,“這些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是你自己,無時無刻想跟我撇清關係,不肯要。”
裴硯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曼,冷淡疏離,恍若冰霜。
他要走,林曼卻突然伸手扯上他的手臂。
“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
裴硯的喜怒很少顯現,可林曼回想起從前的他,能夠在他的眼底看到嫌惡,不喜。
裴硯淡淡的站在那,點起一根煙。
“想我說什麼?”他看向林曼,深邃如波的眼底如同漩渦吸引人與危險共沉淪。
“我對你有興趣?舍不得你?還是彆走?”
林曼怔住,裴硯可以這樣問她,但她卻無法當真,他太高傲自負,不會因為感情對一個女人低頭。
就連麵對甘甜時,他也是恩威並施,讓人一步步沉淪他的陷阱裡。
林曼了解裴硯,所以她不會聽到他模淩兩可的話就感激涕零。
“裴硯。”她看向他,“你放過我吧,算我求你,我來你家的時候,一件嫁妝也沒帶,現在我也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帶走。”
裴硯的眼神越來越冷,讓林曼心中有些膽寒,可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隻有硬著頭皮說下去。
“這些年,你看我生厭,我也是過夠了這種日子!離婚…對你我都是一件好事,你想想甘甜,她…”
林曼話未說完,卻突然被裴硯扯起推在牆上,冰涼的石牆讓她瞬間渾身打顫。
裴硯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頰,距離如此之近,林曼先是一怔,而後她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震驚的看向裴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