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帶著林曼去了一處彆墅,莊園內,一個舉止優雅的婦人正坐在長椅上曬太陽,懷中抱著的貓咪略顯慵懶。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裴硯輕笑,“既然你打定主意要跟季澤在一起,不來見見他母親怎麼行。”
說罷,裴硯就扯著林曼出去。
他走到老婦人麵前,蹲下身,“伯母,身體怎麼樣?”
老婦人一怔,扶著眼鏡看了好半晌,“阿硯?”她笑出聲,“你是來找我們季澤的吧,不巧,他昨天才剛回去,說是這段時間都不過來了。”
老婦人溫柔的摸了摸懷中的貓,裴硯道:“我不找季澤,隻是想給伯母引薦個人,讓您相看一番。”
“誰呀?”老婦人行動緩慢,左右看了看也不見人。
裴硯一把將躲在她身後的林曼扯了出來,“這位是…”
不等裴硯的話說完,季母抬頭看到林曼那張臉時,滿是錯愕與震驚,隨後轉化成憤怒。
長長的指甲掐的貓一驚,豎起尾巴跑開。
“是你!你居然還敢回來!”
季母拿起一旁的棍子就朝著林曼身上打去!“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不是跟那個畜生走了,還回來乾什麼!你居然還有臉回來,我有沒有說過,讓你這輩子彆出現在我麵前!”
林曼不明所以,“伯母,你認錯人了,我們從前沒有見過。”老人家的速度不快,所以林曼輕鬆閃躲過了這一悶棍。
季母眯著眼睛,“還想騙我,你這張臉,我化成灰燼都認識!你既然跟季南風那個畜生跑了!現在是想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季母原本平和的目光在見到林曼後突然開始發瘋,說又說不通,還手又不能還手,林曼直往裴硯身後躲,讓他生生挨了季母幾悶棍!
“裴硯,你快點說句話啊!她到底把我認成誰了?”
不等裴硯開口,一個穿著碎花裙的女孩朝這邊跑了過來,在老婦人即將揮棍的時候將她抱住,“伯母…冷靜,您看著我,看看我是誰,我是小柔啊…”
在女孩的輕聲安撫下,季母的情緒逐漸得到控製,她雙眼空洞無神,像是失去了靈魂,隻剩下了一副軀殼的模樣,口中喃喃,
“不是…她不是…”
突然,季母拿起桌上的剪刀朝著林曼刺過來,裴硯眸心微動,單手接住了那把剪刀。
“伯母!”小柔倒吸了口涼氣!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媽!”是季澤的聲音。
季澤突然出現,他伸出手,接住剪刀,輕聲道:“媽,她不是…爸也沒有回來,你鬆手,鬆開…”
季澤的父親癡迷音樂,十年前跟一個女音樂家私奔了,這些事情當時在海市鬨的沸沸揚揚,林曼略知一二。
裴硯的手受傷了,還在往下滴血。
他問林曼,“沒受傷吧?”
林曼語塞,“你明知道這麼危險,還非要帶我來,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有事!”
要不是季澤在,林曼一定會轉身就走。
季澤給季母打了一針鎮定劑後,便讓小柔帶季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