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和林遠走到城門樓,林遠停下腳步說:“樓姑娘,在下就到此了,你早點回去吧。”
樓藏月驚訝的說:“林大哥不住在城中?”
“在下是四海為家之人,地位床,天作被,哪裡都可以歇息。”林遠說道。
“既然如此,那林大哥就早些休息,藏月先回去了。”樓藏月說完,行了一個禮,就轉身進城了。
林遠一直看著樓藏月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城裡的燈火之中。
樓藏月進了鳳來樓,回到房間,關上門後,癱坐在地上,背靠著門。想起林遠張眼神空洞、顴骨突出,滿臉寫著悲傷和滄桑的臉,她就心裡如同刀絞。原來那張俊郎的臉、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如今變成了這般模樣,他到底是經曆了怎樣的痛苦。
女人啊,就是這樣,無論自己經曆了何種痛苦,當她看見自己所愛之人也在經曆痛苦時,她就會完全忘記自己的經曆,去為所愛之人經曆的痛苦而痛苦了。
林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這個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眼睛?”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公主被日夜的夢魘折磨著,日漸憔悴,方允很著急,請了很多大夫來看,公主都不見好轉。她隻能帶著公主去平寧寺拜佛了。樓藏月聽說方允帶了公主去平寧寺拜佛,她就想,最近也很累,晚上就不去打擾公主了,讓她安生幾日,自己也好好好休息一下。
江澈在書院裡,心裡眼裡都是向晚舟。他的同窗顧理看到他如此,便問道:
“江澈,你最近學業下滑,精神不振,是不是喜歡上某個人,害上相思病了。”
江漪聽了說道:“彆瞎想,誰害相思病了,你才害了,你們全家才害了。”
同窗江遊說道:“還不承認。”然後把手中的一張畫像打開,放在江澈的麵前。
江澈見了畫像,趕緊收起來,你們哪裡來的我嫂子的畫像。
顧理從凳子上跳起來說道:“原來,你相思之人是你嫂子。”
江漪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說道:“什麼嫂子,你瞎說什麼呀!”
江遊按住蹦起來的江澈說道:“這張畫像是我從你書袋中拿來的,看著筆法,就是你畫的,你剛才看到畫像時,張嘴就說你是嫂子。你相思之人不是你嫂子還是誰?”
顧理說道:“江澈,你告訴我實話,這張畫像是不是你嫂子,我經常看見你拿著看。”
江澈見瞞不住了,說道:“這張畫像是我嫂子,又怎麼樣?”
顧理插著腰說道:“叔郎相思自己的嫂子,你有違倫理綱常,有違倫理道德。”
江遊看著顧理那酸腐樣,說道:“想念自己的嫂子怎麼啦,京城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顧理看了一眼江遊,對著江澈說道:“你趕緊止住這種情感,你不能這樣自私,你會害了你嫂子的。”
江澈站起來說道:“怎麼會害她,隻是我想著她,跟她又沒有關係。”
江遊又按住想站起來的江澈問道:“你嫂子真去畫中一樣美貌?”
江澈得意的說道:“我這畫畫的水平,隻能畫出她十分之的美,她就是天上的仙女,這個世間難尋。”
江遊用扇子托住自己的下巴說:“你嫂子了對你有意思。”
江澈害羞的說道:“還不知道,反正她不討厭我。”
“作為一個男人,就得大膽些,敢於追求自己的愛情。你既然喜歡你嫂子,你就得衝破所謂的倫理,你就得確定你嫂子是否喜歡你。”江遊拿著扇子在亭子裡說道。
顧理看見江遊說得越來越離譜,看見江澈聽得入神。趕緊趕過去打住江遊,“你最好不要說了,不然會出大事的。”
江遊一臉油皮的說道:“能出什麼大事,我就說說而已。”
可是,說者就是說說而已,聽者卻聽進去了。
江澈常來菊苑找向晚舟玩,無論家人們如何提示,他都不搭理,向晚舟也明確表示讓他不要總來,注意影響,他卻誤認為是向晚舟是半推半就。
江澈為何如此大膽了呢?
因為江澈想清楚了,跟向晚舟在一起時,是那麼舒心,自己不用壓抑自己的情感。什麼倫理道德,反正大哥又不喜歡嫂子,他決定為了愛情,勇敢一次,選擇合適的時機跟向晚舟表白,然後帶著她遠離江府。
最近,江老太太要去平寧寺禮佛,住上兩日,湘姨娘相陪。所以向晚舟就慵懶了一些。今日陽光正好,花園裡的花正豔,琳琅正在午休,向晚舟沒有梳妝,披著黑發,穿著寬鬆的常服,拿著一本書來到花園的假山前坐著看書。
假山前是清澈的池水,向晚舟忍不住脫下鞋子,將白嫩精巧的小腳放入到池水之中,任意水流從腳旁劃過,然後靠著假山,出神的看起書來。
江預最近費神的事情較少,也沒有午睡,便來到花園。他穿過回廊,就看見慵懶的向晚舟,她看書出神,翻書速度極快,裙裾撈到小腿處,一雙潔白修長的小腿正好露出來,一雙精巧的腳在池水中搖來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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