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皇上正襟危坐,侯直學士與牛修撰則跪伏於地。他見此一胖一瘦二人跪地,便知他們是來狀告江預。遂言道:“侯愛卿與朱先生所為何事?”
侯直學士道:“陛下,微臣懇請陛下救命,臣這把老骨頭實在經不起江學士的折騰了。”言罷,便撫著腰呻吟起來。
朱修撰接著道:“陛下,侯直學士所言正是微臣所想,還望陛下能管管江學士。您瞧微臣,都被折騰得瘦了。”
皇上亦感為難,處理完朝中事務後,不是此人告狀,便是彼人不滿,常常要為諸位大臣充當判官。
皇上見跪著的二人,起身道:“二位愛卿平身吧!”
侯直學士道:“謝陛下。”朱修撰亦附和道。
“朱先生確是清瘦了些,看上去反倒精神了許多。若再瘦些,當更具精氣神,唯有精氣神足,方能為朕分憂啊!”皇上看著朱修撰說道。
“侯愛卿啊,朕對你的才能最為欽佩,然你的身體亦是朕最為憂心之事,強健之體乃萬事之根本,你定要保重身體啊!”皇上言罷,轉身回到椅上坐下。
“二位愛卿聽旨。”
二人趕忙跪地,道:“微臣領旨。”
“爾等乃是大越之肱骨,康健的身體乃是為大越儘忠之本錢。今日朕就命爾等奉旨強身兩月。”皇上正色說道。
兩人聽了,紛紛說道:“老臣遵旨。”
回到翰林院後,兩人不再反對江預訓練之事,反而更加積極了。
蕭政散值之後,直接到了成王府,在成王書房中邊下棋邊商量如何把飛龍軍納入囊中的事情。
“我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抓住方允的把柄,請問丞相大人,可有什麼最佳之法?”成王恭敬的問道。
丞相一隻手捋著自己的胡子說道:“世間之人,都沒有完美無缺的。一些人看起來是完美無缺,其實缺點一目了然。方允這個人,雖然忠勇,正直,卻是肉體欲望強烈之人。對於肉體欲望強烈之人,需要先接觸,慢慢蠶食。”
成王聽了,疑惑的問道:“丞相,此法可行嗎?”
“哈哈哈,成王是能夠自持之人,當然不理解那種肉體欲望一旦被打開就會欲求無度感覺。”丞相看了一眼成王說道。
成王思忖了一下,笑著說道:“丞相看人果然精準,本王受教了。”
當年成王因為丞相的相助得以留在京中,並且領到了京師護衛指揮使之職。所以成王對蕭政頗為尊敬,再加上是自己的嶽父,就更加信任了一些。他想要打敗崔定邦,必定要借助丞相之手。
丞相離開後,陳逍來到書房,說道:“啟稟王爺,所有的東西已經準備好,可否出發。”
“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出發,切記,要細心行事,不得有誤。”成王眉眼帶笑的說道。這種笑,隻有提到她時,才會出現的。
朝中官員,基本都知道成王和蕭政走得近,所以很多朝中官員在如何站隊時還在徘徊不定。
蕭政也知道成王有帝王之才,現在皇上已經對他有所戒備,他不得不另尋良木而棲。而他的野心,不僅僅是如此。
江澈搬到書院住後,對向晚舟的情感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愈來愈烈。看書時,向晚舟出現在書裡,作畫時,向晚舟在筆中,掃地時,向晚舟出現在地上,抬頭看天時,向晚舟出現在天空中……
此時的江澈,如同堤岸,他對向晚舟的情感如同泛濫而洶湧的大水,讓他顫抖,讓他呻吟。如果這種情感得不到泄出,他定會決堤。他快被這種違背倫理的情感折磨瘋了。
江遊也好不了哪裡去,自從見了向晚舟一眼,她的容顏便在自己腦海翻騰,整夜輾轉難眠,其實,這是隻是年少時一種情感的激動。他深知這種違背倫理的情感所帶來的傷害,所以他自己慢慢讓自己釋放。
顧理見到飽受相思折磨的江澈,他這次沒有讓江澈逃避,而是讓他勇敢麵對,趁著休沐直接把這種情感告訴向晚舟。
夜幕籠罩著大地,萬籟俱寂,但鳳來樓卻是一片燈火輝煌。樓內,樓藏月、明珠以及眾多舞姬正全力以赴地排練著舞蹈。她們身著華麗的衣裳,身姿婀娜,舞步輕盈,如同一群仙子降臨人間。
林三娘靜靜地坐在一旁,她臉龐此刻卻緊緊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這精彩絕倫的表演,她總覺得似乎還缺少些什麼重要的東西。於是,她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高聲喊道:“停!”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原本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們紛紛停下了動作,有些疑惑地望向林三娘。隻見林三娘緩緩走上前,仔細端詳著每一個舞姬的動作和表情。這些舞姬們的動作都十分流暢自然,技藝更是堪稱高超,然而,那種讓人心動的感覺卻始終沒有出現。
林三娘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到底缺了點什麼呢?”她沉思片刻,目光突然落在了樓藏月身上。樓藏月是這群舞姬中的佼佼者,不僅容貌出眾,而且舞姿優美動人。可是此時,連她也無法完全展現出這支舞蹈應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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