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昨夜與江預告彆,直接回了山洞,他坐在洞口,他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到手裡的玉佩上。然後嘴裡說道:“好好活著,我一定會好好活著,希望你也還活在世上,清清,對不起,對不起。”
一想到江清,他的心就一陣絞痛,他想到了那一日。
那一日,他不知為何情難自控,把江清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瘋狂的吻著江清。江清也溫柔的回應著他。那一刻,他對江清的愛有了地方,因為他知道江清也是愛著他的。他們在床上纏綿著,江清發出嬌嗔而帶著痛苦的聲音。那雙柔軟的雙手撫4摸著他的後背,他在她的身體裡歡快的暢遊著,那種快感讓他呼吸沉重,讓他呐喊。
二十二歲的他,第一次嘗到了男女之歡的快感,嘗到了與自己心愛之人合為一體的幸福。他貪婪著吻遍江清的全身,撫摸著江清的每一寸肌膚。江清也享受著他的愛撫,也撫摸著他,親吻著他。
可是歡愉過後,兩人個和三個家庭,跌落到了痛苦的深淵。他被發配上了戰場,永生不得回來,江清被方家退親,罰去女貞觀悔過。
他被發配時,他就發誓,一定會回來把江清一起帶走。當他經曆過無儘的痛苦回到京城時,父母冤屈而死,江清在女貞觀葬身火海。這樣的打擊,讓他口吐鮮血,原本快恢複了的身體,又再次接受摧殘。他拖著破碎的身體,走在喆山腳下,他生的希望被澆滅了,他眼前的光線慢慢變暗,最後變黑。他想,這樣死去該多好,該多好,這樣就不用飽嘗痛苦了。
哪知道,半月後,他醒了過來,是一個老獵人救了他。老獵人告訴他:“人活著,不就是享受痛苦的嗎?我們為什麼會痛苦,因為心中還有事情放不下,為何不去把痛苦的事情解決了再死呢?”
他聽了老獵人的話,心中燃起了生的火苗。他離開了老獵人家,無意發現了現在的山洞,就在這個山洞住了下來。
洞口的風吹進來,把他空空的衣袖吹起,把他那花白的頭發吹起,他從回憶中走了出來。他把玉佩放到唇上,吻了又吻,眼淚直流,嘴角帶笑。
他就這樣在洞口坐了一夜,等到日光重新升起時,他才躺在床上,把玉佩放入懷中,沉睡了過去。
江預同向晚舟回江府後,向晚舟回了自己的院子,江預直接進了書房,等到天黑,他出了江府。
林遠這一覺,睡得好沉,等他醒過來時,發現一個人坐在洞口,麵對著洞外無儘黑暗,地上放著酒、放著食盒。
“醒了,這地可真是好地,適合避世之人,但是可真不好找。”江預看著無儘的黑暗說道。
林遠默默走過去,也坐了下來,拿起地上的酒,說道:“還是桃花釀。”
“這酒是為等你回來才釀的。”江預拿起自己手中的酒,碰了一下林遠手中的酒說道。
“江預,真是世事難料啊,一彆八年,曾經的我們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林遠說完,仰頭喝了一口酒。
“林遠,告訴我,你這些年經曆了什麼?”江預看著林遠說道。
“當年在北疆戰場上,戰況激烈,敵勢凶猛。我被敵軍逼到一個角落,正當我把圍著我的敵軍殺儘時,突然我的心臟被從後背來的箭射中,我昏死過去。大越士兵打掃戰場時,把我也埋了。我從泥土中鑽了出來後,跌跌撞撞來到一處林中,被一群餓狼圍攻,我拚儘了全力,我以一條手臂為代價打死了頭狼。我也渾渾噩噩的活了下來。”林遠說完,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了看洞頂。
江預聽了,盯著林遠不說話。林遠見了說道:“都是過去了,喝酒吧。”然後舉杯跟江預碰了一下。
林遠問道江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回來的。”
“從西塞回來後,在姑母的墓前發現了幾顆酸棗,姑母最愛吃酸棗,你經常給她摘。”江預說道。
“江預就是江預,果然是細心如發。”林遠說完笑了笑了。
江預喝了一口酒,看著江預,認真的說道:“最近不要去丞相府了,蕭政老奸巨猾,不可能在府裡藏什麼重要的東西。”
“你有什麼發現?”林遠疑惑的問道。
江預點點頭,然後站起來,說道:“這洞雖然是一個好地方,但是有諸多不便,我在城南有一處小院,那裡清淨,隱蔽。”說完就把鑰匙扔給了林遠。
林遠接過鑰匙,問道:“你已經有了對付丞相之法?”
“蕭政跟成王走得近,成王又野心勃勃,目前還沒有直接的證據。”江預說完了,又看了一下洞壁上的字。
林遠看出了江預的疑惑,立馬說道:“宋達是成王的人。”
江預聽了,眼神淩厲起來,說道:“成王的手已經伸到了西塞邊疆,在京城裡,又對方允的飛龍軍虎視眈眈,看來不能拖延了。”
林遠問道:“你可有什麼打算?”
“目前還沒有萬全之策,成王極為聰明,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是無法動搖他的。”江預說完,大拇指和食指又摩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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