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舟看著旁邊的大樹說道:“江預,你知道它們為何這樣自在嗎?”
江預順著向晚舟的視線回答道:“願洗耳恭聽。”
向晚舟摘下一片樹葉說道:“它們有自由的生命。自由,是它們最好的狀態,它們安靜自在,不受任何拘束,不迎合任何事物。允許自己做自己,一切自在隨心。”
江預聽了說道:“那一輩子就投胎做一棵大樹。人啊,流轉於世間,一生一生的跋涉,一世一世的輪回,我們每一個人,其實,都是一個孤兒。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我們偶然來到世上,又必然孤獨地離去。人,是生而獨孤的。”
向晚舟聽了江預的話,看著江預,怎麼會如此說呢?”
江預也站起來,摘下一片樹葉,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都是孤獨的個體。我們不要總想去尋找能夠理解自己,能為自己分擔傷痛孤獨的人。因為很多時候,我們的傷痛,在彆人眼裡隻是一粒塵埃。就如我們不能對彆人的經曆感同身受一樣。每個人都是悲喜自渡。孤獨,可以讓我們思考,讓我們思緒飄然,正因為這樣,我們的心可以任意馳騁,這樣,不就是自由嗎?”
向晚舟知道江預是在安慰自己,便說道:“彆看你冷臉一張,還……你不要總是冷著臉,應該多笑一笑。”
江預看著向晚舟說道:“我身在不自由的環境中,臉上當然也不能自由。不過,我冷著臉,不代表我的心不會笑。”
向晚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隻是笑了一笑,就轉頭俯瞰京城的夜景了!
江預也把目光投向了這座繁華之城。
林遠閒來無事,乞巧節時,他也喬裝一下,上街看看京城的繁華。可當他在一處酒館門前,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跟他當年跟隨舅父江穩清剿流山土匪時抓獲的土匪頭目黑豹一模一樣。於是他悄悄跟蹤此人。此人聰明狡詐,路途多次換道,最後到達城西一處彆院。林遠為了不打草驚蛇,就暫且回了城南。
林遠在院子裡來回踱步,當年流山土匪作惡多端,不僅搶劫高門貴府,還公然與朝廷作對。皇上下令讓舅父江穩一定要清剿流山土匪。當年舅父經過周密部署,把流山土匪大頭目黑熊當場擊斃。把二頭目黑虎、三頭目黑龍和四頭目黑豹抓獲,並在菜市口公然處決了。怎麼黑豹還會出現?事不宜遲,他立馬出了門。
江預和向晚舟很晚才回來,他把向晚舟送到菊苑,才回到自己的書房。當他走到書房門前,便嗅到了一絲氣息,於是他放慢腳步,輕輕推開房門,做好攻擊的準備。突然那股氣息向他襲來。江預側身躲過,隨即飛起一腳踢向那人。隻見那人一閃,幾番拳腳下來,那股氣息敗下陣。江預定睛一看,竟然是林遠。
“你怎麼來了?”江預問道。
“八年了,我還不是你的對手,難怪父親那麼喜歡你。”林遠說道。
“表哥,姑父最疼的是你,這麼晚來,一定有急事吧?”江預問道。
“我看見了黑豹。”林遠說道。
江預一驚,看著林遠問道:“確定嗎?”
林遠眼神堅定的說:“絕對沒有看錯,一定是他。”
江預沉思片刻,轉身看向窗外,心中暗自思忖:“看來此事不簡單,必須得查清楚。”
“林遠,這一久你就負責盯著黑豹,記住千萬小心,注意安全。我已經吩咐了曾行,這幾天會送一些日常用品過去。”
林遠說道:“好,你也要當心,我走了。”
“等等,剛才看你的功力,是不是內臟的傷還沒有恢複?”江預擔心的問道。
“彆擔心,比以前好很多了,再休養兩月,定能完全恢複。”林遠回答道。
林遠離開後,江預於書房中靜坐,大拇指和食指摩擦著,默默思索著黑豹之事。昔日處決黑豹等人的案件乃刑部尚書王大人親力操辦,莫非刑部調換了犯人?他緣何要冒如此巨大的風險?其背後定然另有黑手。
宣王自從收到那張威脅的紙條之後,就沒有再找樓藏月,而是頻繁的召見明珠,不僅賞賜給明珠很多名貴的珠寶,還給她置辦了一處宅院。要求明珠幫她監視樓藏月的一舉一動,然後找出在背後保護樓藏月的人。
明珠自從得到了宣王那令人矚目的賞賜以及格外的寵幸之後,整個人都煥發出了彆樣的光彩。她的麵龐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泛著迷人的紅暈,好似被幸福的光芒所籠罩。不僅如此,她全身上下更是散發著璀璨奪目的珠光寶氣,每一顆寶石、每一串珍珠都仿佛在訴說著她如今的尊崇地位。
這般雍容華貴的模樣出現在鳳來樓時,立刻吸引了眾多目光。那些平日裡同樣風姿綽約的舞姬們,此刻望著明珠,眼神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羨慕之情。她們暗自思忖,為何自己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能夠得到宣王的垂青呢?有的舞姬甚至不由自主地靠近明珠,想要近距離欣賞她身上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還有些則在一旁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談論著明珠近來的風光無限。而明珠對於周圍人的反應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她優雅地邁著輕盈的步伐,嘴角始終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宛如一隻驕傲的孔雀,儘情展示著自己的美麗與榮耀。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