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舟用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神看著江預,說道:“委屈算不上,江大人還是趕緊一封休書把我這個下賤的娼婦休了吧。”
江預聽了,直接拉著向晚舟的手到了書房,略帶怒火的說道:“娼婦,你就這樣作賤自己嗎?明明不是你寫的,你為何要承認,你就這麼想離開江府嗎?”
向晚舟甩開江預的手,走到窗戶邊說道:“當時我百口莫辯,無人能信。與其奮力爭辯,不如承認,迅速解決事情為好。”
江預也走到向晚舟身邊,看著窗外,平靜的說道:“所以,如果我回來得不及時,你現在應該離開江府了吧。”
“你說的對,反正早晚都要離開,早離開為乾淨。”向晚舟看著江預說道。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龍兒。”江預眼神真摯的說道。
“你們江家,隻有你最明事理,當然算是朋友。”向晚舟微微一笑的說道。
“既然是朋友,就暫時留下,你有你的樓姐姐要保護,住在江府是不二之選。再有,我們剛成婚不久,如果你這麼早離開,滿城的風言風語肯定會襲向江家,而我正在做很重要的事情,無暇顧及。所以,作為朋友,我請求你,暫時不要離開江府,好嗎?江預眼神溫柔,帶著百分真誠的看著向晚舟說道。
向晚舟看著眼前的江預,一雙眸子如此清澈、真誠,不帶色欲,不像以往的狡黠、凶狠、算計……從來沒有一個男人不帶色欲、如此真誠的看著她。她突然微微一笑,說道:“江大人真是無所不知,還知道我保護我樓姐姐的事。”
看著向晚舟的笑容,江預知道向晚舟不會離開了,也微微一笑的說道:“在你樓姐姐的眼神裡,我看到了些許的仇恨,所以我猜想她是來京城複仇的。她又是你最親近的朋友,你肯定得護她周全。”
“夫君的眼睛果然毒辣,能捕捉人心。”向晚舟轉身走到了裝藥的箱子裡,拿出一個瓶子又走到江預身邊並遞給江預,說道:“方才突然撤回內力,必定會對內體造成損傷,再加上撞在了牆上,很吃痛吧。這是息氣丹,記得每晚月升之時服下。”
江預有些許吃驚,接過向晚舟手中的藥瓶,說道:“謝謝你!不過,你怎麼會有這種書?”江預說完,便拿起手中的春宮圖展在向晚舟麵前。
向晚舟看見江預手中的春宮圖,臉一紅,趕緊用雙手把臉遮住說道:“拿開,拿開,拿開,趕緊拿開!”
江預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少女,也不再逗她,就把書拿開,說道:“拿開了,可以把手拿下來了。”
向晚舟有點不相信,蒙住臉的手指一動,留出一條縫,確定江預把書收起來了,才放下雙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向晚晴放的,我也是來到江家才發現的。”
江預看著連耳根子都紅了的向晚舟說道:“早點休息,明日早晨來大廳,我還你一個公道。”
向晚舟看著江預,半天才說道:“好。”
江預也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向晚舟也走到床邊,歇息了。
江預緊緊握著向晚舟給他的藥瓶,他在努力抑製內心的情感,回到臥房後,他趕緊洗浴,然後雙手枕在後腦,閉著眼睛,不知道他是睡了,還是未睡?
清早,江家的大廳裡,江老太太高坐著,曾宥和江漪坐在一邊,湘姨娘、江澈和江月現在一邊,江預和向晚舟坐在一起。勇叔差仆人把杏兒帶到了大廳。
江預站起來,從袖中拿出一本告假的折子,走到曾宥身邊說道:“曾宥,勞煩你去一趟宮裡。”
曾宥站起來,接過江預手中的折子,轉身就離開了。
江預緩緩走到江澈身邊,拿出所有的信件說道:“江澈,這些是你寫給你嫂子的信件,而這些是杏兒請人仿照你嫂子筆跡寫給你的信件。你嫂子對你沒有半分情意,今天,我希望你絕了這些情意,彆把我逼到一掌拍死你的地步。”
江澈拿著信件,看了一眼向晚舟,然後看了一眼杏兒,問道:“杏兒,這些信真的是你請人寫的嗎?”
杏兒惡狠狠的看著江澈說道:“是的,是我請人仿照少夫人的筆跡寫的。”
江澈盯著杏兒說道:“你為何要這樣做?”
杏兒苦笑道:“我為何這樣做,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桃子的妹妹。”
江澈聽到杏兒提到桃子,拿著信件的手開始發抖,湘姨娘手中的帕子拽的緊緊的,江月趕緊扶住湘姨娘。
江老太太眼睛陰森森的盯著湘姨娘和江澈,江澈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全然顧不上臀部的疼痛。江老太太開口說道:“湘姨娘,杏兒說的可是實話。”
湘姨娘趕緊跪下說道:“老太太,妾身不明所以,請老太太明查。”
江預直接走到江澈的麵前緩緩蹲下,說道:“江澈,做過的事情,就要像一個男人一樣承認,彆一副無骨頭的樣子,讓人心生厭惡。”
江澈把頭抬起,看了看向晚舟,然後站起來,走到江老太太麵前,跪下說道:“奶奶,杏兒說的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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