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源稚女什麼都不肯說,王將的態度也是顯然不同意,櫻井小暮卻還是選擇了繼續幫助源稚女,就算這是和王將作對。
而這期間,不僅是王將,所有試圖阻止的人全都被源稚女一刀斬斷頭顱,她堅決的態度說明了對此事的重視,以及無可撼動的決定。
王將不知道這場拍賣會的意義,更是自始至終沒把那折刀放在眼裡,他並不清楚源稚女為何要這麼做,他隻是不滿意此事鬨得太大。
不過過去的三年裡,源稚女經常會做出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每一次都很莫名其妙,非常符合一個瘋子的行為,所以這一次王將也沒有放在心上。
源稚生就要回來了,加上源稚女的態度如此堅決,他暫時不想節外生枝,索性放任不管,他有絕對的自信,認為始終被他掌控的源稚女翻不起什麼浪來。
拍賣會如期舉行。
源稚女並沒有出麵,她獨自待在極樂館最頂層的套間裡,等待著最後拿下拍賣的人被櫻井小暮帶上來。
她其實也不確定昂熱會不會因為一把折刀就奔赴日本,更不確定他會不會參加這場拍賣。
但她委實沒有彆的辦法,王將盯她盯的死死的,她甚至做不到聯係卡塞爾學院,隻能學院來找她。
所以她必須要把事情鬨大。
如果上來的是其他人,她就會讓櫻井小暮像以往那樣對待其他客人處理,實現他們一些見不得光的願望,這麼一點小小的任性,她知道王將不會在乎。
而她會再想其他辦法。
不過源稚女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沒什麼時間了,不由得心中有些焦躁。
直到她看見櫻井小暮領著那個英俊的老人走上來的時候,那顆不安的心驟然落地。
這老人似乎有一種很神奇的魔力,看到他心中便有了安定,好像不管什麼事情他都會解決,從容的就仿佛天塌下來了,他也會先頂著,你完全可以在他身後找個角落繼續畫圈圈。
源稚女在他身上看到了絕對的自信,就好像上世紀西方的貴族,哪怕山崩於麵前也能麵不改色,哪怕被敵人的刀鎖住了喉嚨也隻是一笑置之。
源稚女並不知道校長是什麼樣子,但見到這個人之後,源稚女覺得,希爾伯特·讓·昂熱,那個傳奇般的男人,隻能是這個模樣。
她平靜的對著櫻井小暮說:“請讓我與這位客人單獨待一會兒。”
櫻井小暮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不過終究沒說什麼,點頭出去了,順手還帶上了門。
偌大的頂層,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源稚女對著老人鞠了個躬:“校長你好,很抱歉我隻能以這樣的方式與你相見。”
昂熱也有些驚訝,他上下打量著源稚女,這個女孩看上去謙卑有禮,可周身的氣勢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帶著血腥的殺戮氣息,隻是看一眼都會被灼傷。
那是真正從刀山血海裡闖出來的人。
不過這不是讓他驚訝的地方。
“我這次來日本,剛好有一位從學校畢業回家的學生相伴,他叫源稚生。”
他看著源稚女那張與源稚生輪廓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一字一頓的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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