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這種事情叫做小事情?”
沙啞的聲音在低吼,馮·施耐德已經很少這麼失控了。
他看著麵前依舊沒什麼表情的源稚女,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忽然又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帶學生時候的糟糕感覺。
源稚女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說錯的地方,語氣風輕雲淡的就像是在說不過是出去玩了一趟。
“隻是一個尼伯龍根而已,我們隨便殺了幾隻死侍就出來了。”
“教授你就是太少見多怪了,有時間可以多出出門。”
馮·施耐德:“?”
馮·施耐德無話可說,馮·施耐德隻覺得頭疼。
但畢竟是自己的學生,施耐德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新生一點殘酷的真相。
“死侍是極端可怕的東西,他們曾經也都是混血種,血統異變最後變成了不生不死的怪物。”
“你知不知道一個普通的死侍,力量甚至超過一個a級專員?那東西極端殘酷,他們無懼疼痛渴望血肉,就是地獄裡的魔鬼!”
“尼伯龍根裡全是這種怪物,你們這次純粹是運氣好,沒遇見多少,才僥幸逃脫!以後萬萬不可這麼衝動!”
掌管執行部這麼久,施耐德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了,雖然他手底下的執行部到處在滿世界的炸樓,但起碼不是作死。
也就是新生了,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無所畏懼,等他們再成長些,就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殘酷,那些怪物有多恐怖。
施耐德在心底裡無奈的想著。
源稚女被他囉嗦的話說的很煩,胡亂的點頭:“教授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施耐德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不耐煩道:“走吧。”
源稚女如獲大赦,連忙走了。
施耐德看著女孩匆匆離去的背影,語重心長的教育楚子航:“你不能學她知道嗎?”
“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成什麼體統!真不知道誰教她這麼暴力的,哪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
楚子航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沒說話。
施耐德緩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什麼的問:“既然已經覺醒,你的言靈是什麼?”
楚子航:“君焰。”
施耐德先是一愣,然後是不可置信,最後是恍然大悟。
“君焰……竟然是這種高危言靈,怪不得伱們能從尼伯龍根裡出來,你殺了幾個死侍?”
楚子航想了想:“三四個吧。”
施耐德歎氣:“不過是言靈剛剛覺醒,就能殺這麼多死侍,你的力量遠超我的想象,隻是不知是好是壞……”
“不過運氣倒是不錯,若不是這種高危言靈,你們必然沒辦法從尼伯龍根裡出來了。”
楚子航皺了皺眉:“可我隻是殺了三四隻死侍就沒力氣了,我們活著出來全靠琉璃。”
“嗯?什麼叫隻是殺了三四隻,那尼伯龍根裡究竟有多少死侍?”
“幾百上千隻吧,數不清。”楚子航說:“都是琉璃殺的,也是因為我拖後腿,她才受了傷,所以回來的時間晚了。”
楚子航無比真誠的詢問:“這是我的問題,我願意接受懲罰,教授你能否不責怪她?”
施耐德卻已經徹底呆住了。
“幾百上千隻死侍……全被一個人殺掉?這怎麼可能,這是何等的血統?可她的言靈不是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