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國子監的學生,儒家的門人居然跑過來想要拜一個道士為師?
聽了這話,孫祭酒的臉都綠了,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個欺師滅祖的混蛋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李卓當時就來了興致,他看熱鬨不嫌事大道:“竟有此事?既然如此,諸位愛卿不妨隨我一同前去看看,看看這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說著李卓就往外走,一幫大臣急忙跟上,很快他們就走出了大殿,果然看見很多讀書人都站在外麵。
其實一開始這幫讀書人過來的目的並不是想要拜陸沉為師,而是要聲討陸沉的。
這是孫祭酒授意的,一個道家門人居然敢在他們國子監撒野,簡直不知所謂。
今天要是不給陸沉一點教訓,讓他知道知道社會的險惡,以後國子監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在書院求學的大多都是年輕人,年輕人都熱血,很容易被人蠱惑,很容易上頭。
所以在聽說有道門眾人炸塌了他們的院牆,他們直接就炸了。
聽說孫祭酒出去理論,非但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反而還被那個妖道當著皇帝的麵給狠狠羞辱了一番,這下這幫年輕人就更義憤填膺了。
“吾輩讀書人,豈能受此大辱!”
不知道誰這麼呼喊了一聲,書院絕大部分的年輕人就都彙聚到了這裡。
就在一幫人爭論著,要讓誰當領頭人,帶著大家出去找那個妖道理論的時候,陸沉給洪衝出的那道算術題就從大殿之中傳了出來。
沒辦法,大殿裡麵所有國子監的人加起來,也解不開陸沉出的這道題,無奈之下,他們就隻能向外界求助。
他們記得學生裡麵有幾個也是精通算術的,還有幾位在算術一道頗有建樹的大儒今天沒來。
當這道題傳出來的那一刻,學生們就不鬨了,因為在這一刻,整件事情的性質都變了。
如果說剛才他們義憤填膺,想要找陸沉理論,想的還是在皇帝麵前揭發陸沉妖道的身份,讓聖上不要被蒙蔽。
那麼現在隨著這道題傳出來,這就是學問上的爭鬥了。
至少在他們解出這道題之前,他們是不能在德行上指責陸沉的,更不能提妖道的事情。
一旦提了,就是他們學問不行,解不出人家出的題,隻能想著通過政治手段迫害人家。
這種名聲要是傳出去了,以後國子監的人就都彆想直起腰來做人了。
孔夫子誅殺少正卯這種不確定的事情都被傳了上千年,學派爭鬥當中的凶險可想而知了。
所以要解出手上的這道題,也必須要解出手上的這道題啊。
然後,整個國子監的人頭全都禿了,這道題太難了,他們不會啊!
“為什麼要去追第一輛馬車啊,上麵有什麼重要的任務嗎?不追行不行?”
“能不能讓前麵馬車上的人先停下來等一等啊,有什麼急事分要這麼跑嗎?”
“都彆吵,我已經有些眉目了,隻要再給我五六七八九十個時辰,我就能算出來了!”
“嗬嗬,真等你算出來,黃花菜都涼了,我覺得這就是那個陸沉故意刁難咱們呢,這題根本就無解!”
“年兄慎言,萬一對方給出了答案,並且能自圓其說,咱們可就丟人丟大了!”
“我聽聞這個陸沉的確是有幾分神異的,咱們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夫子真的給他托夢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吾輩讀書人都沒有此等榮耀,他一個煉丹的臭道士憑什麼!”
“還說自己和夫子是八拜之交,這簡直喪心病狂,他還真是什麼都敢吹呢。”
“就是就是,與其相信他說的那些鬼話,你們還不如相信我是秦始皇呢。”
就在一幫年輕人爭吵的時候,他們突然聽見院牆外麵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幾個年輕人跑出去查看情況。沒過多長時間,這幾個年輕人就麵色慘白,跌跌撞撞的從外麵又跑了回來。
“幾位兄台,外麵發生了何事?為何汝等神情如此慌亂?”
“是啊是啊,這是又要炸了?”
最先衝進來的學生麵色慘白,他抬起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外麵道:“長了!真的自己長了!夫子的石像又長高了幾分!”
什麼!?
這一消息就像是剛才引爆的炸藥包,直接將這幫國子監的學生給炸蒙了。
什麼情況,居然真的長了?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啊,想必那個妖道是不可能動什麼手段的。
那豈不是說,那個妖道說的都是真的,真是夫子他老人家降世臨凡了?
我勒個去啊,這是天大的事情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學生,已經連滾帶爬的往外麵跑了。
他們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每天都要傾聽夫子的教誨,夫子在他們的心中,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不少人都恨自己沒能生活在夫子的那個年代,沒機會在夫子身邊傾聽教誨。
結果現在給他們說,夫子居然又降世臨凡了,這是何等臥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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