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一遍又一遍回蕩在聖恩丹作坊的上空,讓不少打算偷懶的人都菊花一緊。
陸沉把手上帶血的板凳腿扔到了一邊,朝著地上躺著的馮善才啐了一口,這才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所以說啊,我跟你們好好聊天的時候,你們最好給我聽著,把我這樣的斯文人惹惱了,對你們到底有什麼好處呢?”
從牟平的手中接過了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又把口中的茶梗狠狠地吐了出去,陸沉這才緩了口氣。
砰地一聲,茶杯落在了桌麵上,嚇得在場的道士身子都抖了好幾下。
陸沉冷笑一聲道:“呐,彆說我沒給你們機會,現在就給你們的掌門寫信,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來京城,就說我大齊國師陸沉要召開修行者大會。他們要是敢不來,彆說以後沒有度牒了,之前發下去的度牒我也能收回來。”
“若是敢不配合,我就直接給你們定性成邪教,一個謀反的名頭就扣在你們的頭上,到時候大軍壓境,給你們殺個乾乾淨淨片甲不留!”
“娘的,一個個民間組織居然敢跟官方叫板,你們腦子裡麵是進奶了嗎?”
“到時候讓他們把道觀的地契都給我帶上,另外不是想煉製丹藥嘛,可以啊,讓他們把門派當中會煉丹的也帶過來,機靈的小道士也可以一起帶過來,我親自教導他們煉丹!”
本來陸沉還在發愁去哪裡找更多的土地種植南瓜,以及後續科技發展所需人才的問題怎麼解決,沒想到道門居然主動把他需要的東西送上門來了。
這些道觀可都是有自己的田地的,而且還不需要交稅,他身為大齊國師,理論上可以管轄大齊境內所有的道觀和寺廟,讓這幫人拿出一些地來種南瓜不過分吧?
至於那些會煉丹的道士,那可都是現成的化學人才啊。
讓他們背誦化學周期表,他們肯定是不會的,可說起一些物質之間的反應,他們甚至比陸沉還要清楚。
這樣的一批人若是能進行係統化的學習,說不定就能把大齊的化學技術朝前推進個幾十年!
到時候什麼無煙火藥,什麼燧發槍大炮,就都不是夢想了。
看著脖子上架著刀的這些道士,陸沉冷著一張臉道:“我話講完了,誰同意?誰反對?”
“我反對!”滿臉是血的馮善才抬起手,用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陸沉道:“陸沉,你毆打道門長輩,目無尊長,簡直欺師滅祖,我要召開道門大會,將你逐出道門!”
陸沉從地上撿起了凳子腿,再次來到了馮善才麵前:“欺師滅祖是吧!逐出師門是吧!”
看著地上進氣多出去少的馮善才,陸沉扔掉了凶器拍手道:“告訴全真教的掌教,他們不用來了,全真教從今天開始,就不是道門正統了!”
此話一出,不管是正一教還是龍虎山的人,全都嚇得麵色慘白。
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和一個什麼樣的人交流。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年輕,會被他們輕易的幾句話就給糊弄住了。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是那種心狠手辣,而且做事毫無道德底線的人。
他們一開始想用身份和道德來逼迫陸沉,真是一著臭棋啊!
這時候眾人才意識到,陸沉手中掌握著多麼可怕的權利,天底下所有的出家人,彆管年齡大小,在民間的威望如何,在陸沉麵前最好都夾緊了尾巴做人。
誰想要倚老賣老,那地上躺著的馮善才就是他們的下場。
想到這裡,嶽紅光急忙尖叫道:“仙師,我們正一教願意配合仙師的工作,我們一定為仙師馬首是瞻!”
“我們龍虎山也是,我這就給掌教寫信,讓他馬上帶著弟子來幫忙!”
陸沉掃了嶽紅光和方天健一眼,這才冷哼了一聲道:“算你們識相,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很善良的,希望今天些許小小的意外不會影響到咱們今後的關係。”
嶽紅光跟方天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身體已經開始抽搐的馮善才,心說這叫小小的意外?
不過很快兩個人就都接受了這個現實,急忙躬身行禮道:“陸仙師的確宅心仁厚,我等佩服!”
陸沉想了想,從懷裡麵掏出了一個牌子扔給牟平道:“你去一趟僧錄司,讓他們跟下麵的和尚通個氣,就說我打算征用他們的田地種植一些農作物。人?人當然是用他們的和尚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多創造點勞動價值怎麼了?”
一聽陸沉的這些命令並不是針對道門的,連佛門也被卷進來了,嶽紅光和方天健頓時眼睛一亮。
嶽紅光急忙開口道:“仙師有所不知,這幫禿驢可富得很啊,他們有著大片的田地,的確是應該讓他們多出一份力!”
“另外我聽說很多寺廟的佛像都是刷金漆的,由此可見他們富裕到了何種程度。我覺得除了讓他們出人出地之外,還可以讓他們再出點錢。”
陸沉轉頭看著嶽紅光,心說教派之間果然勾心鬥角的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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