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人,孟梭的臉色異常難看道:“斷魂刀郭北?!你曾經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好漢子,沒想到如今卻投身在妖道門下為非作歹!你的血性呢?”
“嗬嗬,你和我談血性?朝廷不需要我們有血性,隻需要我們守規矩就行了。正所謂文以儒亂法,俠以武犯禁,孟梭,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什麼事情你都敢摻和進來嗎?”
“識相的就趕緊把這對母子交出來,然後束手就擒。看在咱們之前還算有點交情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替你向仙師求求情。”
“呸!白日做夢!淮陰侯乃忠良之後,就因為得罪了那個妖道,居然被那個昏君下旨抄家滅族,此等行徑簡直喪心病狂!但凡心中尚存一口正氣的人,就不會坐視不理。”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在這裡表現的多麼大義凜然了,你背後的主子是誰,我們一清二楚。淮陰侯要不是鬼迷心竅的想要討好你的主子,他們家也不會遭此橫禍。”
“再說了,淮陰侯綁架陸仙師和長公主的罪責證據確鑿,這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到底是要束手就擒,還是要頑抗到底?”
孟梭沒有回答郭北,隻是一按繃簧,長劍陡然出鞘。
“好好好,看來今天如何都要做過一場了,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穿雲劍的厲害吧!”說著郭北就拿出了自己的鬼頭刀,朝著身後的手下一擺手道:“殺!一個不留!”
從最開始郭北就沒想著要留活口,陸沉給他們的命令是找到這對母子,然後斬草除根。
因為即便抓住了這對母子,也不可能扳倒那位公爺,既然如此,那還費什麼勁。
陸沉要殺這對母子,一來是要斬草除根,二來是想告訴所有人,敢對他出手,不管你的靠山是誰,你都要死。
在這個法律不健全的時代,想要站得穩,那人就必須要狠!
雙方瞬間就廝殺在了一起,剛一接觸,這幫武林人士就被打得節節敗退潰不成軍,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有五六個人倒在了地上,眼瞅著活不成了。
孟梭見狀瞳孔巨震,跟在他身邊的這些人,也都是江湖中有名的好手。孟梭怎麼也想不到,在麵對朝廷鷹犬的時候,這些人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更讓他驚恐的是,他和郭北交手幾個回合之後,手中的寶劍就已經出現了好幾個缺口。
若是繼續打下去,他手中的兵器很可能會被對方直接斬斷!
這幫人用的都是製式兵器,這說明什麼?說明朝廷很可能已經掌握了一種全新的打造兵器的方式。
民間武林人士的武器和錦衣衛相比,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孟梭也看出來了,錦衣衛的人就是仗著自己兵器的優勢和他們硬碰硬,他們一點招都沒有。
“孟大哥,你帶著人先走,我們拖住他們!”
就在孟梭思索著該如何破局的時候,他們這邊有人吼了一聲,硬挨了錦衣衛一刀,衝上去將錦衣衛撲倒在地,就開始和錦衣衛纏鬥。
有了第一個人做表率,很快更多的人衝了上來用以傷換傷的辦法跟錦衣衛們纏鬥。
孟梭很清楚,這些人恐怕是回不來了。
他咬了咬牙,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女子和小孩道:“快走!”
看著孟梭帶人遠去,有人上前道:“千戶,讓我帶人去追吧!”
郭北看著孟梭遠去的背影,伸手朝一邊的人道:“神風弩!”
旁邊有人立刻從一個長盒當中拿出了一把強弩,弩身漆黑,弩箭泛著幽幽藍光。
郭北用絞盤上了弦,貼到了瞄準鏡上,將十字準心鎖定在了騎馬奔馳的孟梭身上。
翁的一聲,弩箭猶如一顆流星,瞬間就穿透了孟梭的肩胛骨。
“好箭術!千戶真是百步穿楊啊!”
“少說點屁話吧,有瞄準鏡的加持,還有專門的工匠修正過彈道,就這樣我還射偏了,這算是哪門子的好箭術。”
剛才拍馬屁的人尷尬的一笑道:“千戶,我這就派人去追?”
“不著急,先把這些江湖客處理乾淨了。讓他跑一會吧,他要是不逃,咱們怎麼能找到他們的接頭人,找不到接頭人,怎麼抄家滅族。你要知道,南邊那些人,可都挺有錢的!”
拍馬屁的人一臉震驚道:“所以這次咱們出來的目的並不是殺人滅口,而是找借口繼續抄家斂財對吧?”
“注意你的言辭,什麼叫斂財?咱們錦衣衛辦事,那能叫斂財嗎?那叫對社會資源的合理再分配,國師就是這麼說的。”
“厲害了,國師這格局也是無敵了!”
“現在明白為什麼我是千戶,你是小兵,而人家陸仙師能當國師了吧,這就是差距!”
孟梭肩膀上插著一支箭,硬是以這種狀態帶著侯府母子跑了三個時辰。
等天色完全黑下來了,孟梭這才體力不支,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一座破廟當中,肩膀的箭傷也被人處理了。
孟梭猛地翻身坐起來,因為動作太猛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又是一陣次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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