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什麼粉?”郭北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的國師,不明白他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陸沉哈哈一笑道:“沒什麼,隨便一說,就因為這種事情,咱們的船就被扣在那裡了?”
郭北再次跪倒在地抱拳拱手道:“卑職無能!”
“嗯,你們的確是挺無能的!堂堂錦衣衛,居然被地方上的一些小吏給拿捏了,你們可真是給我長臉啊!”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變了臉色。
陸沉的這句話已經很重了,牟平等人聽了心裡麵都是一陣哆嗦。
誰都能聽得出來,國師大人這是已經失望到極點了。
同時一旁的那五名商人心裡麵也是一陣哆嗦,陸沉對自己人都這麼凶,如果一會要拿捏他們,他們還能有個好?
郭北後背已經濕透了,他以前的確是軍中的一員悍將,可惜不太懂人情世故,得罪了上官,差點被安排著去送死。
好不容易活下來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在軍隊裡麵待了,花乾淨了全部家財,這才脫了軍籍。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這輩子也就隻能蠅營狗苟的了此殘生了。
可天無絕人之路,居然讓他碰上了錦衣衛招兵買馬。
進了錦衣衛他才知道什麼叫高福利,什麼才是真正的好工作。
他非常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而且還很清楚如果自己連這樣的機會都錯過了,那這輩子就真的再無出頭之日了。
所以如今陸沉說對他很失望,郭北甚至都有些絕望,他砰砰的朝著地上磕頭道:“卑職辦事不力,請大人責罰!”
郭北都想好了,即便是挨一頓毒打,也不能離開錦衣衛。
周圍的商人們見到這一幕,更是嚇的亡魂大冒,心說這位國師果然如同傳言當中的一樣不好相處啊。
這時候其中的一個姓沈的商人咬了咬牙,站出來拱手道:“國師大人,能否容許小的說兩句?”
陸沉轉頭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雖然臉上全是不耐煩的神色,可最終還是點頭道:“你想說什麼?說點有用的!”
“小人覺得這位大人這次差事辦砸了,其實並不怪他。”
此話一出,彆說是那一幫商人了,就連牟平等人都替這位姓沈的商人捏了把汗。
誰看不出來陸沉正在氣頭上呢,說不定郭北要被執行錦衣衛的家法了,這時候你突然跳出來不鹹不淡的說這麼一句,你是嫌自己身上的麻煩不夠多嗎?
果然,陸沉看著這位商人的眼神更加冰冷了:“是嘛,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不怪他?”
姓沈的商人如今也嚇得兩條腿直哆嗦,可既然已經站出來了,那就沒有退縮的道理。再說了,他如今的局麵也不好,能不能翻身,就指望這一把了!
於是他再次拱手道:“因為這位大人,甚至在座的大人們都沒意識到,這事並不是一次偶然事件,而是有人在刻意針對諸位。”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陸沉這邊的人倒吸冷氣,是大家覺得這種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怎麼會有人敢於針對京城的欽差呢,怎麼有人敢在抗疫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呢?
其他的幾個商人吸冷氣,是因為他們沒想到姓沈的這麼勇,居然敢把這裡麵的門道說出來。
陸沉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不少,他沒有著急詢問其中的內情,而是看著說話的人道:“不知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先生不敢當,小的姓沈,名萬山。”
嗯?嗯!
陸沉忍不住多打量了眼前這人幾眼,然後頗有深意地點頭道:“沈萬山?真是個好名字啊!”
沈萬山也不知道陸沉為什麼會突然間來這麼一句,可他覺得陸沉這應該算是好話吧?
而且看陸沉的表情,的確是比剛才和緩了不少啊。
於是沈萬山就壯著膽子道:“國師大人,其實從您來到揚州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有人開始布局針對您了。”
“說下去,我在聽!”陸沉回到了座位上,端起了酒杯道。
沈萬山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樣,一臉興奮道:“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喬四,今天您宴請了這麼多人,可來的沒幾個,也是這個喬四打了招呼,他們不許來。”
“我聽說前段時間這個喬四還讓人跟下麵打了招呼,讓他們在救災抗疫這件事情上,可以不用配合的那麼積極。估摸著這位大人遇到得那幫官吏就是喬家的。”
說完沈萬山就閉上了嘴,周圍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半晌之後,陸沉才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道:“是這個樣子的嗎?”
陸沉出來抗疫的時候,其實考慮過這一趟或許不會太順利。
畢竟抗疫是一個係統性的工程,涉及到方方麵麵,涉及到很多人,而且很多人要麵臨的還是生離死彆。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先遇到得麻煩,居然是揚州這邊的人給他製造的,居然有人敢阻攔抗疫。
說真的,陸沉其實很不理解這些人的想法,疫病這東西可不會挑人啊,你攔著不讓我抗疫,萬一疫病傳到了揚州這邊怎麼辦?難道大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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