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彩兒臉都紅了,她沒想到母親會突然這麼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時候魏夫人就狠狠地瞪了魏彩兒一眼,心說完蛋玩意兒,關鍵時候指望不上你了?你要真是這麼扭捏,老娘什麼時候能指望著你嫁出去?
見母親瘋狂的給她使眼色,魏彩兒愣了一下就急忙開口道:“之前聽陸大哥說起過這件事情,他家清貧,小時候父親就早早的沒了,隻留下他們孤兒寡母。後來年景不好,他母親得了一場重病沒能挺過來,所以就隻剩下他自己了。”
“老爺,您說這孩子多可憐啊,讓我說,他就該找個好人家入贅了,這樣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有個人心疼他才是。”魏夫人開始瘋狂的給魏雍上強度了。
聽了這話,魏雍冷哼了一聲道:“贅婿?想什麼呢,這小子雖然人油滑了一些,可本事是實打實的,人家囂張那也是有囂張的本錢。”
說著魏雍就指著那幾個書架上的幾句話道:“看見這些讀書人的樣子沒有?你以為真是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能讓他們斯文掃地?當初看見這些話,再知道那些典籍已經不見的時候,我的心也差點沒疼死。”
“人家能知道這麼多我們這些儒家門人都不知道的儒家經典,這就證明人家的師承不一般,再加上人家能大大方方的將我儒家的一些經典思想就這麼大大方方的亮出來,讓我們重新撿起來,那個讀書人敢說自己不承這份情?”
“你們可不要小瞧天底下的讀書人,即便隻靠著這麼一兩句話,我們這些讀書人就能重新建立一個儒家流派。等這些流派真的發展壯大了,你再瞧瞧陸沉在儒家,在這些流派當中的身份地位。”
魏夫人急忙點頭道:“是啊,這孩子是個大方的,我早就看出來了,他也沒有所謂的門戶之見,也正如老爺所說,就是有些囂張了,有些事情做的不穩重,這一點他是比不上老爺的。”
都是老夫老妻了,魏夫人當然很清楚怎麼說話才能把魏雍這頭順毛驢擼舒服了。
果然,聽了這話之後魏雍的臉上也難得的出現了得意之色道:“那是肯定了,他的師門就算再怎麼融彙百家之長,歲月的積累跟沉澱是不可能給他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要真是有這麼大的本事,還如同老夫這樣沉穩,那老夫可就真的要擔心了,擔心他所圖甚大啊。”
“如今這樣也挺好的,年輕人嘛,又這麼有本事,而且還有天大的功勞傍身,囂張跋扈一點不是很正常的嘛。”
“那也不能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退讓啊,不然早晚會吃虧的,在這一點上,夫君還是要多多的提點一下他。我看他其實也挺願意和您聊天的,等什麼時候回了京城,就讓他再來家裡麵坐坐。”
“可憐的,這麼多年也沒個人心疼,聽說在外麵冒著生命危險治療疫病呢,結果朝堂上還有人使絆子,這幫人真是黑了心了。”
魏雍摸著自己的胡子哼了一聲道:“有些人的確過分,為了自己的那點利益,甚至已經不管江山社稷了。不過夫人放心,今天在朝堂上,我也駁斥了那些人,另外我看六部尚書還有陛下都沒有聽信這些人的讒言。”
“那就好,朝堂上總歸還是有明白人的。老爺,您說國師他如今到底算是什麼身份,道士的那些規矩還能束縛了他嗎?他有沒有想要還俗的念頭?”
“讓我說啊,他這年紀輕輕的,總該想想以後的日子吧,總不能這個年紀就一輩子不婚娶了吧。”
“我聽說有些道士是可以結婚生子的,不過是生了孩子後仍舊醉心修道罷了,沒時間管孩子。”
“讓我說這也不算什麼問題,能和國師結親的,肯定也都是大戶人家,就算國師不管,人家女方家裡麵難道能不管?說不定女方巴不得國師不管呢,這樣人家女方家裡麵起不等於是給自己養了孩子!”
魏夫人的輸出強度再次提高了一個檔次,簡直就差明著告訴魏雍了。
魏雍也不是個傻子,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抓著胡子的那隻手都顫抖了一陣。
自家閨女和陸沉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這個當地的難道不清楚?
前段時間為了斷了姑娘的念頭,足足把她在家中禁足了好長時間。
本以為陸沉去了南方,事情也就到此結束了,沒想到自己一個不查,居然讓閨女聯合了家中老妻。
更讓他惶恐的是,他覺得老妻說的話也有道理啊!尤其是那句等於給自己養的孩子,簡直要勾起魏雍心中的魔鬼了!
好在這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道:“這不是魏大人嘛,沒想到您今天你也會在這個地方。”
魏雍轉頭一看,居然是禮部尚書克複己,他急忙拱手道:“原來是克大人,真是幸會幸會,克大人這是?”
“今天下職早,在家中也沒什麼事情,索性就就來圖書館這邊坐坐,看點新奇的書籍。沒想到在這裡會遇上魏大人,剛好我今天帶了好茶,不如請魏大人同我一起談經論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