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聲慘叫,震得周圍的百姓耳膜都疼。
剛鐸整個人一蹦兩丈高,落地之後就捂著他那滿是燎泡的手臂慘叫。
那慘叫聲,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看著都覺得渾身發麻。
甚至距離擂台最近的那些人,已經隱隱的聞見了一股肉香味,這讓好多人都發出了一陣陣的乾嘔。
見剛鐸的這副慘狀,李卓急忙開口道:“剛鐸國師這是怎麼了,還不趕緊傳太醫!”
蔡太醫拎著他的裝備急匆匆的就衝上了擂台,查看了一下剛鐸的傷勢,他都有些頭皮發麻道:“快,取獾油過來!”
獾油就是鼬科動物狗獾的脂肪熬製成的油膏,這東西對水火燙傷有奇效。
這東西放在古代還真不算是什麼稀罕物,如果放在現代,那可就不好找了。
下麵的學徒急忙給蔡太醫拿出來了獾油,蔡太醫剛想操作,一邊的李湘就開口道:“等一下,先用大量的清水衝洗傷口,狠狠地衝,一直衝洗到他感覺渾身發冷為止!”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湘這邊早有準備,他這句話剛說完,中科院的門就打開了,有人居然推著水車出來了。
嘩嘩的清水衝洗著剛鐸紅腫的患處,水流帶走了多餘的熱量,剛鐸臉上的表情這才好了不少。
見狀李卓就放心了,他雖然看剛鐸不爽,可如果真讓剛鐸死在這個地方,那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燒燙傷看著不流血,可放在如今的這個年代,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很容易造成感染。
好在現在天氣冷了,感染的可能性降低了不少。
足足衝了小半個時辰,剛鐸終於開口說自己有點冷了,這時候眾人才停手。
蔡太醫早就已經調配好了獾油在一邊等著了,他馬上上前,三下五除二就給剛鐸把傷口處理好了。
看著包著紗布的傷口,剛鐸的神情晦暗道:“這一局我輸了,咱們來第二局吧,若是我再輸,那我也就不說第三個謎題了。”
陽虛子一個健步就衝了上來,一把扶住了剛鐸道:“剛鐸國師,你又何必如此呢。我大齊是禮儀之邦,從來不會趁人之危。你今天的狀態不好,不如早些回去養傷,等什麼時候傷養好了,咱們再進行第二場。”
陽虛子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剛才李湘可是說了,第一場他來打個樣,第二場就輪到他陽虛子上台了。
而且陽虛子上台要表演的可不是什麼油鍋撈錢,他要表演砍頭啊!
開什麼玩笑,腦袋這種東西是說砍就砍的?
為今之計,隻有先把剛鐸勸回去,挑戰的人都不在這個地方了,他就沒道理表演這種雜技了吧。
對於陽虛子來說,當場被砍頭是萬萬不可能的,能拖一陣是一陣吧。
實在不行,就想點辦法把剛鐸弄死,畢竟剛鐸受傷了嘛,這年頭總會出現點意外的。
反正隻要剛鐸死了,比試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於剛鐸死了之後,遼金那邊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興兵來犯,和大齊打得你死我活,那就不是陽虛子在乎的事情了。
他是個極度自私的人,隻要自己活得好,彆人死活關他什麼事情?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剛鐸居然一把將他推開,並且怒喝道:“滾開,你當我是貪生怕死之輩嗎?我們遼金人沒有孬種!”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