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的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不要錢的往陽虛子的身上招呼,打得他抱頭鼠竄,打得他慘叫連連。
周圍的人看著一陣心驚肉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陸沉如此的憤怒。
以前朝堂上也不是沒有官員互毆的,前段時間六部尚書不還打過一次嘛。
可六部尚書再怎麼說也是文人,而且年紀都那麼大了。
即便是老拳相向,也打不出什麼大問題。
可陸沉不一樣啊,人家年輕力壯的,關鍵陽虛子還是個老頭。
陸沉上去一個電炮,就直接把陽虛子放倒在地。然後他就又打又踹,打得陽虛子滿地亂竄。
一開始陽虛子還能放兩句狠話,可到了後來,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硬是被陸沉打得渾身抽抽。
等陸沉把陽虛子揍得快不行了,這時候李卓才回過神來,急忙吩咐左右道:“侍衛呢,站著乾啊!還不趕緊把兩位仙師拉開!”
周圍的侍衛看看李卓,又看看陸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沉這時候已經停手了,侍衛們也不知道是該一擁而上把陸沉拉開,還是應該客客氣氣的上前,把陸沉請到一邊。
好在陸沉並沒有讓他們多為難,他自己拍了拍手站起來,順便還狠狠的一口痰吐在了陽虛子的身上道:“老東西,老子平時懶得搭理你,你他媽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神仙了!”
“狗一樣的東西,你以為這次兵敗你就不需要負責任嗎?我可是聽說了,是你這個老小子蠱惑大皇子,讓他出城追擊的,真要說起來,你最應該被砍頭的!”
一聽這話,在一邊如喪考妣的大皇子突然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他發瘋一樣的哭嚎道:“父皇!父皇啊!兒臣糊塗啊!兒臣就不應該聽信陽虛子這個妖道的讒言,就不應該帶著士兵們出城啊!”
“父皇,千錯萬錯,都是陽虛子的錯,請父皇明鑒啊!”
聽了這話,陽虛子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他做夢也想不到,大皇子居然這麼沒出息,這麼簡簡單單的就把他給賣了!
他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大皇子道:“豎子不足與謀!”
陽虛子看出來了,大皇子已經廢了,他現在已經不想著什麼皇位了,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活下來。
為了活下來,大皇子可以不惜手段,可以將他這個盟友直接出賣。
陽虛子氣得直想捶胸頓足!他早就應該看出來大皇子沒出息的,他早就應該和大皇子進行切割的。
可如今說這些都已經晚了,他被陸沉打倒在地,而且還是在朝堂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倒在地,他簡直顏麵儘失。
之前還吹噓說自己和陸沉算是同門,他還是師叔,現在一個師叔被晚輩打成這個樣子,他還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還如何讓人相信你是仙師?
為今之計,也隻能孤注一擲了,於是陽虛子就在地上翻騰道:“陛下!陛下啊!貧道說的都是真的,貧道真的可以布下大陣,真的可以將敵軍全殲在城外啊!”
可是他這話還沒說完,陸沉就已經狠狠一腳踹在了他的嘴上,硬是把他的牙齒都踹掉了好幾顆。
等陽虛子慘叫一聲之後,陸沉就冷笑了一聲道:“嗬嗬,放你出城,讓你去布陣,等你出城之後,是不是要直接放敵軍入城啊?”
“到時候你就算是他們遼金的功臣了,至少你不用死了對不對!”
陸沉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匕首,直接插進了陽虛子的心口。
他一臉震驚的看著陸沉道:“你你你,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是說你怎麼能血口噴人!”
陸沉冷笑了一聲道:“我是不是在血口噴人,你心裡麵清楚。你以為我這段時間什麼都沒做,就放任你這樣的跳梁小醜在朝堂上瞎折騰嗎?”
“我告訴你,你的一言一行,錦衣衛全都監聽著,包括你之前給耶律頌寫的信!”
說著陸沉就從懷裡麵掏出了一封信,朝著李卓拱了拱手道:“陛下請過目,這封信就是陽虛子通敵的證據。”
李卓一臉震驚的看著陸沉,他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說真的,剛才陽虛子聲稱他有辦法在外麵布陣全殲敵軍的時候,李卓的確是動心了。
現在想一想,他後背都是冷汗。
如果真讓陽虛子掌控了城門,到時候跟遼金的人裡應外合,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這個時候信件已經送到了李卓的手上,李卓看完了信件之後,簡直氣得渾身發抖。
他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來人,把陽虛子給我抓起來大刑伺候,給我狠狠地審問,問問他還有什麼同黨!”
周圍的侍衛領命之後,就想上前將陽虛子帶走。
陽虛子自然是大聲呼喊自己冤枉,實際上他也是真的冤枉。
剛才他為什麼那麼震驚,因為他投敵的念頭是剛剛出現的,他還沒有付諸於行動呢。
結果陸沉直接說破了他心底的想法,他如何能不震驚?
陽虛子在發現大皇子靠不住,而他在大齊朝堂恐怕難以立足之後,他就想著要趕緊去投靠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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