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對歡送有多排斥,而是擔心被圍攻,兩人一車,頗有點狼狽逃離的味道。
然而,這輛車還是在省道被攔下了,在此等候的縣裡幾十名乾部,紛紛給他“解釋”了當初挨批評的事情的原因和理由。
足足有一個小時,這群乾部時而一個接一個,時而三三兩兩的同時解釋。
說是解釋,其實說是指責痛罵可能更恰當一些。
那位區委書記吃了一肚子氣,回到家就病了一場,直到幾個月後才去新單位上任。
青山區的區委書記,這些年來,提拔的極少,大多是平級,甚至去個清閒部門了此殘生。
包括組織部長,這個位子是最容易提拔的,因為本身乾的就是擺弄人的工作,整天研究誰放在哪個位置合適。
這些人基本都會先把自己的位置擺弄好,而且又跟市委組織部長關係密切,所以一般都是被安排得最好的一批人。
但是青山區也是個例外,平級調走的多,提拔走的是個例。
在青山區,凡是不能在成長地任職的職務,如區委書記、區長、紀委書記、組織部長和法檢兩長,大多數的結局都不太好。不過比起那些鋃鐺入獄的,平級調走也算不錯的結局。
葉子楓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對乾部和職務的理解,其實隻局限於精華區。
在他眼裡,徐夢雲在精華區就像說一不二的天一樣,誰敢跟她頂嘴?不挨批評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萬萬沒想到,居然在有的地方,區委書記居然如此狼狽。
他突然想起了高守墨,高守墨是從青山區的副書記提拔到精華區任區長的。
他又想起了胡大海說的,如果青山區的區長調到精華區都屬於重用或者進一步使用,那副書記提拔過來,就更是重用了。
他問道:“我們高區長就是從你們青山區調過來的啊。”
李學軍點點頭,說道:“高守墨算是青山區外地乾部裡的一個例外了。”
葉子楓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什麼原因?”
李學軍想了想,說道:“我感覺有三方麵的因素,第一是高守墨為人謹慎,待人寬和,他自身沒有被抓住的小辮子,又與人為善,從不批評人,所以落了個好人緣。”
“第二是青山區也算有個傳統,副書記這個位置上提拔起來的,不算少,因為副書記經常是青山當地人擔任,所以可能提拔副書記的時候,大家沒那麼多抵觸。”
“第三,我感覺高守墨背後有人,因為就算他再與人為善,再沒有小辮子,但是這可是去精華區啊,正常來說,提拔個縣長也算不錯了。”
葉子楓靜靜地聽著李學軍的分析,聽到第三點的時候,好像有種似曾聽過的感覺。
他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好像有次跟穆青和馬新卓吃飯時,他倆應該也說過有點類似的話。
兩個人正說話,孫瑜起身走了過來。
李學軍抬頭問道:“孫區長有事?”
孫瑜朝葉子楓努努嘴:“我跟他說點事。”
李學軍看了葉子楓一眼,將身子挪到右邊的靠窗位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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