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事單靠東湖是不行的,精華派了人去起點,隨時報告著消息。
朱迎接著電話,聽著人數在不斷的上升,神情也是越加的沉重。
葉子楓也幫不上什麼忙,東溜溜,西看看。
他甚至覺得有些無聊,但是當聽到聲音從遠處傳來的時候,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激動,踮腳望著道路的儘頭。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隊伍的先頭一排,拿著一條長長的條幅拐了過來。
儘管還很遠,並看不清神,但也不知為何,葉子楓的眼睛微微有些發酸。
隊伍越來越近,也看得越來越清楚,前麵一排都是充滿了陽光和青春的臉龐,葉子楓在一些青春的臉龐上,能看到一些悲憤和剛毅。
他想起了九九年,那時他的同學就有悲憤地咬破手指,將殷紅的鮮血浸入雪白的條幅。
那時候,似乎除了抗議,也沒有彆的手段和措施。
但是現在有些不同了,聽說我們的船已經開過去了。
儘管這些年輕人在江若影或者宮之奇眼裡,是有些不懂事的,但葉子楓卻覺得,其實國家需要這樣的人,和平時候感覺不出什麼,但到了危難的時刻,熱血比冷靜更可貴。
所謂的理智,很多時候更像是利益的盤算。
有過一個實驗,兩個人,一萬塊錢,一個人負責分,另一個負責同意或者不同意。
同意了分錢,不同意則誰也拿不到錢。
如果後者是理智的,那前者獨吞九千九百塊,後者也許會同意。
因為不同意,就會損失一百元,同意,就會得到一百元。
但如果後者是衝動的,不理智的,那前者恐怕就要讓出更多的利益。
甚至後者叫囂如果不給他七千塊,他就選擇不同意,那前者說不定也會考慮。
當然,博弈的因素很多,不單單隻有這一種因素。
但是葉子楓一直覺得,存亡之際,能力挽狂瀾給國家和民族續命的,還是要靠那些熱血的人。
他很多次想過自己,不知道自己在那時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覺得自己儘管膽小,但好像應該也會去乾一兩件值得終生榮耀的事情。
隊伍很快到了終點,選擇這裡是因為這個廣場有三條路可以進行疏散,而另一邊,打開伸縮的鐵門,則是廣場的腹地公園,還有很大的空間。
這塊麵積,也就剛能容納兩千多人。
可以說,各方麵控製的都很好,如果再多幾個五六百人,恐怕就有些麻煩。
人群揮舞著旗幟,幾聲響亮的口號過後,隨即宣布了解散。
回到辦公室後,葉子楓莫名地有些想念江若影,給她發了條微信,但是許久也沒有回,直到下午才回了“在忙”。
葉子楓回了句“那你先忙”,然後也就沒了回音。
儘管江若影這一走,讓葉子楓覺得少了些什麼,但好在前期因為江若影經常不在,他也已經習慣了獨立處理工作上的事務。
儘管不能說處理得多好,但應付還是總能應付過去的,也沒有剛來之前那麼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