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是第一個恢複好體力的,他率先起身,雖然知道此處應當不會有危險,但也沒有掉以輕心,主動查探著四周。
很快,江寒也恢複好了站起身來,此時隻剩下古虛有還在打坐。鐘馗將四處都查看了一圈後走回來,見到江寒起身了,對著他笑了笑後徑直走到古虛有身邊,一掌拍在他肩膀上道:行了,古老鬼,彆磨跡了,江寒小友都恢複了你還能沒恢複好?是不是害怕了?你要是害怕了就留在這兒等我們!
古虛有聞言立馬瞪大眼看看著鐘馗,然後一巴掌拍開鐘馗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江寒小友年輕,自然恢複得快,我年紀大了,恢複得慢點怎麼了,誰說我害怕了,你少胡咧咧。說完,古虛有也迅速起身。鐘馗見狀不再調侃,表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看了看古虛有又看了看江寒道:那就上路吧,我們要進入黑崖了!
江寒早已習慣了古虛有和鐘馗的互懟,此刻他們的互懟還給嚴肅緊張的氛圍緩和了不少,這時再聽到鐘馗說出發,好像也沒那麼緊張不安了。
三人就這樣不再調笑,全部目光凝視前方,步伐堅定的走上了黑崖的峭壁。
他們都是魂體,雖然可以飄於空中,可黑崖這裡,似乎真就是得天獨厚的地方,針對仙、魂、人、獸,不同的狀態,接觸到黑崖的峭壁都會發生不同反應。此刻,三人都是魂體,可卻無法飄在峭壁之上。
若是此處有彆的魂魄,他們定能直觀到看到三個魂體亦步亦趨的踩在峭壁的苔蘚之上。那些苔蘚,如看上去時一樣,十分光滑,很容易讓人踩空,三人都將鬼氣貫穿全身,在濃密的鬼氣包裹下,才勉強可以走在苔蘚上不跌落於懸崖。
此時的江寒沒有絲毫鬆懈,他很清楚,自己和兩位前輩的鬼氣差距很大,可兩位前輩在這苔蘚上也沒有占到便宜走得輕鬆。看上去,二位前輩似乎隻是比自己更加平衡一些,但腳下的速度也同自己一樣緩慢下行。所以,黑崖的確神秘又凶險,這才隻是剛剛開始。
全神貫注的一路下行,依舊用了許多時間三人才下落到黑崖地處。
三人齊齊從峭壁上一躍而下,這時,他們才真正站在了黑崖的入口。
剛站到地麵,江寒發現這裡比起懸崖之上更為黑暗,似乎沒有半點光亮。三人並排站著,能聽到彼此的聲音,不說話時也能聽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周圍十分寂靜,但卻看不清分毫,就連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模樣也看不清了。
鐘馗率先將鬼氣灌注到自己的眼睛,想要用鬼氣來看清四周,可他往眼睛處注入了很多的鬼氣,眼前依舊霧蒙蒙,隻比漆黑一片好上一點點。古虛有也是同樣的動作,但效果也一樣,依舊是幾乎看不清。鐘馗本能地認為,或許黑崖,真就是無法看清的吧,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難以察覺的危險,但有鬼氣注入的眼睛再怎樣也比漆黑一片要好上一些,於是仍然吩咐江寒也將鬼氣注入眼睛,能看清一點算一點。
江寒聽後照做,可好像他的情況和鐘馗和古虛有不同。
江寒剛剛將鬼氣注入眼睛,眼睛就刺痛了一下,沒做好心理準備的他竟然叫出了聲。古虛有聽到江寒的叫喊,以為他已經遇到了危險,用著自己那微弱的可見度,順著自己記憶,摸索著看向江寒下落地麵時的位置,連忙問道:江寒小友,發生什麼了?
鐘馗也朝江寒的方向看去,可他們卻聽到江寒答道:前輩們,我好像能看見!
聽到江寒的話,二人一愣,鐘馗再次問道:你能看見?看得清楚嗎?
江寒撓了撓頭回答道:前輩,我應該是能看得清楚的,但眼前仍是黑夜,隻是如同我們在外麵的黑夜一樣,天色是黑暗的,但眼前的一切都能看清。
雖然不知道江寒為什麼能看到,但鐘馗也沒有太驚訝,因為他始終認定江寒跟那一位有關,那麼在他身上發生些奇特的事就很正常了。於是鐘馗稍微沒那麼神情緊繃了,而是急切地問道:那你快說說,你眼前看的最清晰的是什麼?
江寒點頭又仔細看了看前方,答道:前方好似一處空幽的峽穀,入口處看上去極窄,往裡望去仍是黑暗,峽穀外有兩棵樹,樹上有一些果子,樹木很高,樹枝繁密,上麵有些果實,但看不清果實的顏色。
鐘馗聽後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在腦海裡搜索著記憶,沒有哪位前輩講述過這個山穀和那兩棵樹,難道她們走錯了?這裡到底是不是黑崖的入口?
就在鐘馗還在疑惑之際,他們三人都聽到了一些聲音,吱吱吱的好像是從樹上傳來的。江寒謹記著鐘馗說的有想法就要主動大膽的說出來,於是江寒道:大人,我能看得清楚些,可否允許我去樹木處查看聲音來源?
鐘馗點頭同意,但馬上又搖了搖頭道:我們一起去吧。在鐘馗眼裡,黑崖入口處本不會有太多危險,江寒自己去查看是可以的,但現在,他們身處的位置和前輩們的描述都不太相同,他也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找對了路,不敢讓江寒孤身去犯險,於是他和古虛有就跟在了能看得更清楚的江寒身後,一起朝著峽穀旁的兩棵大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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