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直接將寧約晨帶到了b市最好的陵園。
直到在最高處單獨區域的一處墓碑前停下,她才冷冰冰的開口:“你媽媽就埋在這裡。”
寧約晨呆呆的看著黑色墓碑碑首上的雕刻畫像,這個眉眼靈動,笑起來明豔耀眼的女子的確是自己的媽媽。
隻是她有些不太明白媽媽為什麼會在這裡。
見她這樣,白懿仍舊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直接告訴她事實:“你媽媽沒有去天上,也沒有變成星星,更不存在於任何世界。她已經死了,而她的骨灰就葬在這裡。”
“知道什麼是死亡嗎?就是她已經完完全全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再也找不到她的任何痕跡,而她也不可能變成任何東西繼續守護你。我媽媽告訴你的那些,都是騙人的童話故事。”
隨著她的話,跪在墓碑前的女孩神色由呆滯變為悲傷。下一秒,淚水奪眶而出。
白懿就這麼毫無感情的看著她痛苦的哭泣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大人們要編這種無聊幼稚的童話,難道就隻是為了讓脆弱的小孩逃避現實嗎?
但童話故事再美好,終有一天長大了的小孩還是要去麵對殘酷的真相。
而自己隻不過是早一點告訴她事實的真相而已。
就在她被午後毒辣的太陽照的更加煩悶的時候,就聽見小孩細微輕啜的哭泣聲由弱變強,這種無助而稚嫩的哭聲在寂靜森涼的陵園裡尤其清晰。
“媽媽…媽媽…”
寧約晨跪在冰涼的墓碑前,挪動著身體去抱住做工精致的墓碑碑身,眼淚不斷的流下來。
她將小臉貼在上麵,仿佛這樣就能夠重新回到媽媽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白懿實在不耐煩了,開口說:“現在你見到你媽媽了,可以走了。”
寧約晨依舊在撕心裂肺的哭著,小手更是緊緊的抱住碑身,根本就聽不見她說什麼。
白懿最煩浪費時間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拖延上,伸手就去拉她,準備直接暴力將人帶走。
她是個競技運動愛好者,射箭射擊以及擊劍這種運,動都算作是她平日裡的娛樂活動,常年訓練出來的好的身體素質,使得她力氣比同齡男生都還要大。
但此刻卻怎麼也拽不走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孩子。
最後徹底失去耐心的白懿冷著臉說:“寧約晨,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你要是不跟我走,就一直在這裡待著吧。”
寧約晨繼續將臉對著墓碑,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見狀,白懿連倒計時都懶得數,直接轉身離開。
她這個轉身離開走的甚是瀟灑,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完全不會去考慮將一個剛滿七歲的小女孩獨自留在陵園會發生什麼後果。
在她看來,自己能大發慈悲的帶這孩子祭拜自己的親生母親,並且告訴她真相。已經是自己做的為數不多的好事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