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昨日我府上去聖醫齋,抓了幾貼藥,您還記得是什麼藥吧?”
裴老夫人率先開了口,不給崔芷寧同大夫通氣的可能。
聖醫齋的大夫,撫摸著白色胡子,沉思了一會兒。
“記得記得,昨日裴國公府是來了幾個丫鬟來抓藥,說是府上夫人受了點風寒,一共抓了四副藥來著。”
大夫忽然想起來了。
目光也打量到地上放著的中藥。
便是指著地上的中藥,問道:“這藥怎麼在這地上?昨日抓的,便是這幾貼藥呀。”
“當真是風寒藥?隻抓了四副藥?”
裴老夫人追問著。
若是四副藥,那如秋手裡的避子藥,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裴老夫人下意識地又看了如秋一眼,眼中帶著些許的不滿。
“當然是風寒藥,還能是什麼?昨日聖醫齋的下人都可以作證的呀,或者老夫人可以直接問問昨日去聖醫齋的侍女不就可以了。”
這裴國公府也著實可笑,聖醫齋忙著呢,將自己請過來,就問這些有的沒的。
“大夫,正巧您來了,麻煩您替我看看如今風寒可好了一些。”
崔芷寧上前了幾步,來到了大夫麵前。
又朝著大夫伸出了手來。
便對一旁的裴老夫人說道:“婆母,聖醫齋終日繁忙,還是不要繼續耽誤著大夫了。”
崔芷寧考慮周全,倒是引得大夫的讚賞。
不愧是崔家女,顧慮周全。
“夫人的身子還是孱弱了些,許是秋冬換季,沾了風寒,在繼續服用兩副藥,便可痊愈了。”
大夫伸手,將手帕搭在了崔芷寧的手腕之上,把了把脈,才得出了結論。
“麻煩大夫走這一趟了,如春,將大夫的藥收起來吧,順便送大夫離開。”
崔芷寧收回了手,同大夫點頭致謝。
又衝著如春示意著。
“大夫,您這邊請。”
如春朝著大夫伸手示意。
大夫朝著眾人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這在場的氣氛,便是有些僵持不下的了。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相視一眼,神情皆是有些難看起來。
二人不約而同瞪了如秋一眼。
這小賤蹄子!
不是說崔芷寧喝了避子藥麽,不是說,這藥是從崔芷寧那處拿來的麽!怎麼如今,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婆母,二郎,如今聖醫齋的大夫也來過。你們也聽清楚了,我買的,確實是風寒藥。這避子藥,我不曾服用過。
至於如秋手裡的避子藥,我自然會盤問出來她從哪裡弄來的,汙蔑主子一事,我也會懲治她!畢竟由她惹出今日的誤會,我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崔芷寧打量了裴老夫人裴言朗二人一眼。
見著對方眼裡的亮光,可謂是暗淡了不少。
再看那如秋,亦是一臉被戳穿算計後的模樣。
上一世,倒是沒有這一出戲。
不過,既然是要將裴長寧給拉扯出來,到這裡,還遠遠不夠。
就在崔芷寧準備走向如秋的時候。
“避子藥沒有服用,那又怎麼證明,你沒有偷人一事?”
裴玄冥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