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旁的老者仍舊在跪地念叨著什麼,沒有發覺墨容的靠近。
“神明啊,我們真摯地祈禱,希望您給予我們後代強大的力量,或是堅硬的軀殼,亦或者豐富的學識。”
“神明啊,我們真摯地祈禱,希望您給予我們回應...”
“神明啊,我們......”
直到墨容走到了那老者的身邊,才聽清了他在嘀咕著什麼,他也沒打擾,靜待著那老者念完。
那老者在跪地磕頭之後,才緩緩轉向一旁準備離開。
隻不過這時墨容的大臉突然映入其眼簾,給那老者嚇得跟孫子一樣連忙起身向後跑去,那踉蹌的身形像是遇到了什麼大恐怖一般。
“站住!再跑我就動手了!”
這給墨容也整的有些惱火,他擱一旁等了半天,起碼給句回應吧,站起來就跑是幾個意思?
“這...這位大人手下留情!”
那老者趕忙止住身形,哆哆嗦嗦的跪下向著他磕頭,見狀墨容也趕緊把那老者拉起來,他就隻是嚇唬嚇唬,這怎麼開始給他行大禮了呢?
“老人家你起來,你這是乾嘛?”
“大人您就放過我吧,我歲數已經大了,乾不動了力氣活了,您就放過我吧!”
這老者的話語中竟已然有了哭腔,這讓墨容不禁頭疼。
“我沒想抓您去當苦力,我隻是過來問個路罷了。”
“你,你是探險家?”
墨容想了會,他現在應該也算是個探險家吧,於是點了點頭,誰知老人哆嗦的更厲害了。
“大人您就放過我吧,我歲數已經大了,肉都柴了,您就放過我吧!”
這下給墨容整不會了,怎麼說啥都不行呢,於是掏出骨釘指向了老者。
“閉嘴!再亂說話就殺了你。”
老人立馬就止住了,還想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惜他們一族的手太短,根本摸不著。
“現在,我問,你答,明白?聽懂就點頭。”
老者眼神帶著恐懼,用力地點了兩下頭。
墨容滿意地看著眼前的老者,還是好說話的嘛。
“你見我就跑是乾什麼?”
“我,我害怕大人您抓我去做苦力。”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抓你們走?”
老者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實話,墨容見狀從兜裡拿出了十幾枚吉歐拋給了老者,那老者趕忙接住。
“說實話,這些吉歐就是你的。”
老者趕忙點頭說道:
“按理來說是這樣,因為我族沒什麼武力,所以經常被他人脅迫。”
“之前就有一些城裡的紅袍大人,指揮著部下來這裡抓走了好些人,說是要給他們一份工作。”
“但都是去乾一些勞人傷身的事,所以我們見到外人都會躲起來。”
墨容皺了皺眉頭,怪不得在街上見到的那些奴仆大多都是蛆蟲。
“沒人管這些事?”
老人見墨容並不像是之前的那些守衛或者貴族,便接著說了下去。
“唉,我們一族在聖巢的地位向來很低,即使乾著與他人一樣的活,也隻能拿到最少的吉歐。”
“而且我們生來沒有強壯的身體或者發達的腦子,有的隻是......”
“隻是一副臃腫的軀體。”
墨容幫他補充了後半句,老人也沒有反駁。
“所以也沒有人管這些,畢竟,我們能做什麼呢?”
墨容有些奇怪,一個既沒有力量也沒有智慧的種族,按照優勝劣汰來說,怎麼能生存至今?
“但我看你們的人也不少啊?照你這麼說,你的族人不應該很少嗎?”
老人自嘲般笑了笑,看著自己的身軀說道:
“我族生來身體就比其他人更易消化與存儲能量,所以即便在資源匱乏的時候,我族也能生存下來。”
“這是神給予我們的使命嗎,或者說我們生來就是為此?”
“那你剛才說的探險家又是怎麼回事?”
老人這回不肯說了,但墨容也沒勉強,拿出地圖向那老人家問道:
“我就是來問路的,看把你緊張成什麼樣了,你看看圖裡這個地方,這怎麼走?”
墨容所指著的正是圖中的一個問號區域,老者仔細看了看,又悄悄地瞥了一眼墨容。
“您要去這裡的話,往前直走就行,要不了多久您就能到達這個地方。”
“行,多謝了。”
墨容收起地圖轉身離開,總算收集到了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