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若是讓墨容來應對的話,都會感覺棘手。
但好在因為boss戰的原因,鬥獸場下方的尖刺被撤掉,要不然他真想不到白會以什麼方式擊敗這兩隻巨蟲。
墨容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他印象裡的愚人鬥獸場有這麼變態的關卡嗎?
陣陣因為碰撞產生的悶響不斷在白的身邊綻開,那格魯茲之母極快的撞擊速度本就隻能讓挑戰者見縫插針躲避,而複仇蠅之王的俯衝更是將白閃避的空間再次壓縮,兩種巨蟲間的配合,仿佛天成,誓要將白碾成粉末。
白立馬開始奔走起來,兩邊逐漸靠近的巨蟲不會給它太多喘息的機會,以攻代守,再好不過。
一邊的複仇蠅之王見它奔來,立馬發起了俯衝,格魯茲之母緊隨其後,二者的身位雖有差距,但若是想憑借著這點空間出逃,必須得有著嚴苛的身位控製才行。
哪知白根本沒想著逃跑,隻見它高高躍起,手中的骨釘立馬向上揮去後身形扭轉,觀眾一眼便能看出,這赫然是它征服者試煉時的打法。
這一跳,正好能躲過下方巨蟲的俯衝,但還沒完,兩隻複仇蠅之王本就是交叉攻擊,躲過一隻,那另外一隻的後半程就已經來到了白的身邊,張開血盆大口向他襲來。
白的反應不慢,骨釘調轉向下劈去,正好憑借著反作用力讓自己再次彈起。
一番交鋒,巨蟲所圍的空間再次被壓縮,墨容的眼神雖注視著場內,但腦海中卻不斷地在構思如何才能利落地解決這場戰鬥。
“還是得躲開吧,雖然空間不多。”
“我也這麼覺得。”
伊奎二人顯然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思量許久,也隻得出了這一個答案。
墨容微微點頭,他的想法也彆無二致,若是真被那兩隻巨蟲夾在一起,白就必死無疑了。
這般想著,墨容卻注意到白手中的骨釘揮舞地越加迅速,移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了。
看著不斷在巨蟲間騰挪的白,墨容的眼神微微一亮,他好像知道白想做什麼了,但這個想法,他都覺得荒謬。
太瘋狂了。
“它沒想逃,我知道它在想什麼了。”
“它想在兩邊的巨蟲逼近之前,就將那四隻巨蟲殺死!”
這話語落在圍觀的愚人中可謂是平地驚雷,眾人此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的白,雖然他們也覺得墨容是在胡謅,但,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事實證明墨容說的沒錯,此時鬥獸場中的地麵對白來說已經形同虛設,它不斷的用上下劈在四隻巨蟲間轉移,白沒有飛行能力,卻用自己的技藝將這場戰鬥變成了空戰,一呼一吸之間,釘釘到肉,狠厲果決。
不消片刻,四隻巨蟲的身形已然有了肉眼可見的頹勢,但觀眾與圍觀者卻沒有絲毫的放心,反而皆屏氣凝神,死死地看著場中的白。
要來了,四隻巨蟲即將交彙,它該怎麼辦?
下一擊骨釘揮出,白不再偏向任何一隻巨蟲,反而控製身形落在正中央,那四蟲子交彙之點。
“它在乾嘛?!它不要命了?!”
終於有觀眾見狀忍不住呼出聲來,圍觀的愚人們也這麼認為,若是隻貼近一方,還可能有一線生機,但若是被四方攻勢夾擊的話......
他們都有些不敢想象戰鬥後的慘狀了。
“臥槽!”
墨容和伊達兩人同時開口,目瞪口呆地看著空中迅速起勢的白,周遭的沙塵漸漸環繞其身,一股以它為中心的旋渦緩緩成形。
就在四隻巨蟲交彙前的瞬間,旋風劈砍強力祭出!
白的骨釘已然化成駭人颶風,裹挾著一往無前之意劈砍在那四隻巨蟲身上,隻聽四聲哀嚎響徹整個愚人鬥獸場,在他人看來的絕境,就這麼輕易地被化解了。
“好!!!!”
精彩,實在是精彩!
不少觀眾紛紛抹了一把虛汗,喘著粗氣大力地鼓掌,就連盧克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位挑戰者,跟以往的相比,很不一樣。
伊墨二人麵麵相覷片刻後,才轉頭繼續看向場內的白。
“我居然把大師的那一招給忘了,這家夥實在是......太膽大了。”
伊達的語氣中不乏敬意,他現在是真的有點佩服這孩子了,且不說它剛才展現的技藝,就憑著那臨危不亂的精神,就已經遠遠勝過許多戰士。
“換做是你,當時也會這麼做吧。”伊達回想著剛才的場景笑道。
“那你高看我了,換我的話,我第一時間就溜了,要是萬一旋風劈砍沒殺死那四隻巨蟲,你可能就得幫我收屍了。”
墨容撇了撇嘴,心裡不禁高呼前輩的變態,明明與格魯茲之母和複仇蠅之王的交鋒總共才三次,就已經將它們的血量估算的如此精準。
他現在可不認為白是憑借著一腔孤勇了,也許它早已胸有成竹。
囚籠將那些龐大的屍體包裹,消失在了鬥獸場中,忽然間機關嗡響,齒輪轉動,兩扇石壁被猛地推了出來,停在了白的身側。
這一次的場地限製,赫然是從場地的兩邊進行,不待白多做休息,一抹黑影從天而降,砸在了它的不遠處,那層層堆疊的深灰身軀,正是墨容之前在十字路遇到的毛裡克。
白飛身後退,卻隻見得一團橙色液體從那毛裡克的口中噴出,直直地砸向了它。
滋......
那團液體落地之後,地麵竟也被其腐蝕,若是落在人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白還是遊走於毛裡克的身旁,沒有貿然接近,但毛裡克卻是直直地朝它走來,時不時揮動著身旁那如鐮刀般鋒利的側肢,劃向身旁的空氣。
可就在它要接近白的時候,身子卻主動地壓在了一起,白趕忙架起骨釘,以為它要攻擊自己時,毛裡克卻向後躍去,落地時從它的口器中噴出了一大團的毒液向著白撒來。
這一擊,要遠比奧波路波要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