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如果你現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會考慮放過你。”
獵人的眼神戲謔,就像是在最後的獵殺前施些小手段,調戲著獵物最後的那點微弱的生命。
“你休想......”大黃蜂怒目圓瞪,見奪回武器無望,乾脆持著絲線俯身衝出。
編織者一族的絲線極韌,一根絲線幾乎可以承受數百倍於己身的重量,十分難以破壞,甩動起來如同繩鞭一般,威力完全不亞於骨針抽在蟲子的身上。
這便是她的第二種武器!
絲線被一圈圈繞在獵人的雙臂,他嘗試掙了掙,隻見那些絲線被拉長了些許,可緊接著強大的回彈力又將雙臂給扯了回去。
“有意思,看起來要比你的武器有用的多。”
眼前已有成效,大黃蜂對獵人的挑釁充耳不聞,來到正麵騰空躍起,雙眼直勾勾地瞪著那三對獸瞳。
下一刻,絲線化作銀光亂舞,儘數抽打向獵人的頭顱!
鏘鏘鏘——!
一種不屬於骨質碰撞所發出的清脆聲響儘數傳入大黃蜂的耳中,瞳孔震顫!
隻見獵人頭顱旁的獠牙閉合,絲線抽打其上,竟是隻留下了一道道極淺的痕跡,若是不仔細觀察的話,幾乎與先前沒什麼區彆。
獵人的肉體強度,再一次超乎了大黃蜂的想象。
“你這剔牙的功夫倒是使得不錯,但還是差了點,你知道差在哪裡嗎?”
隻聽輕微的一聲悶哼,纏繞在獵人雙臂的絲線便被儘數崩斷,如同鞭炮般劈啪作響,紛紛無力飄蕩於地,還順手將捏在手中的骨針拋回給了大黃蜂。
“差就差在這裡,還給你吧,剔牙師可不能失去她的牙簽。”獵人口中的諷笑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大黃蜂雙手緊攥,看著眼前的獵人,內心的無力與絕望感幾乎到達了頂峰。
雖然自己隻用出了兩式招數,可兩式都是各自的精髓所在,即便在對眼前的這個家夥用出其他招數,結果也會與剛才無二。
差距太大了,自己與他的實力,簡直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要認輸嗎?
大黃蜂的目光有些渙散,低頭無神地看著地上沾染泥濘的骨針,好像失去了以往的光澤。
她想起了一些事,一些關於這位骨針贈予者的話——維斯帕阿姨臨彆的贈言。
“我在外遊曆時,曾見識過......它們散發的氣勢,讓所有妄圖對其不軌的來者望而生畏。”
“孩子,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它們的影子,你的骨子裡有著不輸它們的凶性與勢氣。”
“從此以後,你便叫大黃蜂吧。”
骨針被彎腰拾起,重新握在手中,紅裙拭去針身上的泥濘,使其重新煥發光彩,少女的目光漸漸凝聚,喃喃開口:
“我不是剔牙師,它也不叫牙簽。”
“我名大黃蜂
,我的骨子裡擁有不輸任何敵人的凶性與勢氣。”
“它名骨針,會令所有妄圖行不軌之敵望而生畏。”
獵人看著不遠處已然解除防禦姿態,氣勢卻不斷攀升的少女,眼底閃過一絲讚許。
知恥而後勇
,臨危而泰然,這些才是身為一個獵人應該擁有的素質。
你合格了。
大黃蜂深吸一口氣,再度將骨針架在了自己的耳旁,擺出攻擊架勢,目光上移,看向獵人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毅。
“來吧,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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