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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在五騎士中選一個讓聖巢居民最感到陌生的,那必然就是澤莫爾了。
儘管她是少有的一個在王宮外存在居所的騎士,但這對她的名聲來說並沒有多大影響。
誰能想到一個騎士會把家安在墓地旁邊呢?
因此,澤莫爾的形象也變得神秘許多,在為數不多的露麵中,她被傳言成了三位女騎士裡性格最高冷,疏離感最重的一位,因此即便偶爾會有前往靈魂沼池的子民碰到了澤莫爾,大多也隻會有一種情況——
感到陌生
,以及遠離觀望。
當然,墨容腦海中澤莫爾的形象卻不是如此。
那位在清冷寂寥的居所中僅憑著一個執念支撐的騎士,唯一留給他的印象便是纖弱、無助、令人憐惜,像是一朵快要敗謝的梔子花,努力地留存著她的餘香,希望通過旅人的手,將芬芳帶給彼岸的戀人。
可不管怎麼說,都絕不會跟眼前的這個捂著臉,害羞地隻敢岔開指縫,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澤莫爾有半點關係。
這副小女孩的模樣
,跟外在形象反差也太大了吧?!
“澤莫爾騎士?澤莫爾騎士?”
墨容舉起手在她麵前晃了晃,試圖讓她從那種奇怪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遠處的伊思瑪見狀,扶額搖頭,連連歎息。
誰能想到一名騎士能純情到如此地步呢?
“澤莫爾,回來吧,我來幫你說。”
看著從自己身旁小步跑過的澤莫爾,海格默差點沒憋住笑聲。
作為團隊裡的老大哥,他自然是知道澤莫爾為什麼會是如今這番模樣,當然也是親耳從她嘴裡聽說的。
在澤莫爾長大的地方,那裡的蟲子對待感情都極為認真與忠誠,先不說個蟲意誌,就連那裡的法令都不允許多重戀情的發生,一旦披露,直接死刑。
知情不報者,連坐。
但那裡的蟲子並沒有對此法令有半點怨言,因為它們自心底裡認為愛情就應該是這樣,像是它們一族盛產的嬌嫩花朵,白潔神聖,不容玷汙。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每一位蟲子都能獲得自己的幸福,至少澤莫爾沒有。
這也就意味著她至今都沒怎麼收到過異性的示愛,關於這方麵的經驗,用‘匱乏’二字形容都顯得有些匱乏了。
來到聖巢後,因為風俗的原因她也曾見到過完全不同的戀愛觀,像什麼地下戀情,三角關係之類的,就像是隕石一般衝擊著她的內心。
她不明白,為什麼存於心底最深處的情感,能像大街上的石磚一樣低賤,被隨意拋售甚至拋棄。
在那之後,澤莫爾很長時間沒有踏出過王宮,即便有,她也會選擇繞路回到居所,儘量避免那些汙穢侵染自己那塊最純淨的心田。
“你有些過分了。”
伊思瑪皺著眉頭,顯然因為墨容的不聽勸生出了些許惱意。
“我先前於你說了那麼多,你怎的就是不放棄?”
“你難道不清楚那朵花對她意味著什麼?你能負得起這份責任嗎?”
這奪命三連問搞得墨容有些懵逼。
不是,我就問了句話,還啥的沒做呢,怎麼就開始負責了?
“伊思瑪......”
伊思瑪正打算繼續勸阻墨容,背後便傳來一聲輕呼,回頭看去,正是澤莫爾,她的身旁還坐著奧格瑞姆,正低著頭在旁邊小聲嘀咕著什麼。
“伊思瑪,讓他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