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當即反應過來,恐怕他們是想多了。
他的身世背景比周浩更為窮苦,靈霧平原極度窮苦,更何況自己還是父母雙亡。
夜色如水,微風輕拂,庭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似在低語。
蘇牧沉聲道:“諸位,我來自靈霧平原的豐饒村,同樣毫無背景可言。”
眾人神色驟變,不過瞧蘇牧的模樣,倒也不似說謊。
葉瑤柔聲問道:“那你為何在入學前就是丁字一號呀?”
蘇牧坦誠相告:
“我與四海商會達成了一個交易,他們舉薦了我,隻是未曾料到會被安排到丁字一號。”
蘇牧覺得這些本就算不得自己的靠山背景,便未再細講。
眾人仍是滿臉疑惑,尚未有人開口詢問。
蘇牧卻突然回憶起,自己似乎和濟世醫堂有些小糾葛,尷尬道:
“那啥,葉瑤姑娘,那王慕白和你是什麼關係?”
葉瑤愈發疑惑了,蘇牧哥哥怎會好端端提及此人?
隨即眉頭微蹙,緩緩開口:“王慕白是我堂兄,你與他莫非有交情?”
蘇牧撓頭哂笑:“交情未有,仇怨倒是存了一些,你那堂兄恐怕對我恨之入骨。”
葉瑤這才眉頭舒展,笑靨如花:“甚好!我早對他心生不滿了!”
蘇牧未料葉瑤竟是這般反應,不過倒也順遂他的心意。
本想著,顧及同窗之情,尋個時機和王慕白緩和關係呢,如今看來倒是不必了。
見蘇牧這般模樣,葉瑤當即猜到他的心思,心中一喜,解釋道:
“王慕白仗著伯母在醫堂中的高位,整日遊手好閒,帶著一幫狗腿子尋釁滋事,鮮有人喜歡他。
伯母倒也明事理,除非遭遇生死攸關之境,極少為他出頭。”
蘇牧點了點頭,難怪當時濟世醫堂未曾找自己麻煩。
葉瑤又緊張道:“蘇牧,王慕白沒有欺淩你吧?”
蘇牧撓了撓頭,自己尚未言語,這姑娘便如連珠炮般問了幾句,隨即說道:
“那倒是未曾,他或許覺得被我欺負了吧。”
葉瑤瞬間來了興致,眾人也一副準備吃瓜的模樣。
蘇牧頗為無奈,果然八卦乃人類之天性。
“那日在青……咳咳,與朋友用餐,正巧碰上了你的堂兄作詩。
我當時也是飲酒過量,評價的聲音稍大了些,我二人便起了爭執……”
蘇牧話語未完,顧淩軒便高聲叫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蘇兄,此詩是你所作?”
蘇牧本不願提及此事,未料顧淩軒竟然知曉。
他莫不是當天也在青樓?哎!人設恐要崩塌啊!
知曉瞞不住,便點了點頭,趕忙問道:
“顧兄,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葉瑤一直專心修行,本就不關注城中瑣事,尤其是她那不成器的堂兄。
此時更是滿臉好奇,未曾想她這個自家人都不知曉,顧淩軒竟反應如此之大。
看著眾人的表情,顧淩軒當即解釋道:
“此詩一出,迅即傳遍了江雲郡,震動了整個仁德書院,乃至天禦王朝文壇。
我爹歸家之後,當著我的麵誦讀了數遍,還將我好生數落了一番。”
葉瑤有些急切了,這二人打的什麼啞謎呢!一時間語速加快:
“蘇牧哥哥,到底是何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