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場已經在操場中開辟出來了七八塊。
石匠根據賈農和阿布契郎的指點,用堅硬的整塊花崗岩,一點點鑿出來十幾個。
沒有用木頭的拉架,阿布直接建議申徒石按照賈農畫的圖樣,打製了更加輕便耐用的鐵製拉架。
將戴著籠嘴的牛,往碌碡前麵一架,套上犁地用的挽具。
“得兒駕!”
牛便順著兩邊的牽繩引導,開始碾場了。
耕牛,已經經過大半年的訓練,可以熟練地不經人在牛頭旁牽著自主勞動了。
隻是,牛鼻子上,多了一個讓它難受的鼻環。
這,也是可惡的阿布推動發展的!!!
不要小看鼻環這玩意兒,就像馬鐙、馬蹄鐵、青儲、針、火藥、印刷術、指南針等等這些小東西,雖然老祖宗老早發明了,但因為各種原因,都沒能發揚光大、造福萬民。
阿布做的,就是已經發明的,努力推廣。沒有發明的,就給它提前問世。
麥場的造作,有個專有名詞,叫鋪場。
先在中心位置拆散堆一個豎立的場芯,然後沿著場芯沿著順時針,一圈圈把拆散的麥子頭朝上擺放,隻露出上一圈的麥穗頭。
等一個足夠牛拉碌碡碾的麥場鋪好,就需要一個碾場把式一圈一圈地吆喝著牛,拉動碌碡碾壓起來。
碾場需要在毒日頭下麵才好,這樣麥粒兒才容易脫掉。
當初耕地的把式,變成了碾場的把式。
他們戴著草編的涼帽,一手揚鞭,一邊拽著一根長長的韁繩,兜著圈子吆喝著勤快的牛。
火熱的日頭,黝黑的臉龐,滾動的汗珠,格楞格楞的麥場……
起場,就是將麥粒兒脫乾淨後的麥稈,用木插挑起來摞成大草垛。已經被碾的綿軟的麥稈變成了麥草,這可是牲口們越冬用的上好乾飼料。
緊接著,碾下來的麥粒兒連同麥衣,被賈農、申徒石、阿布聯合發明的人力推鍁,推成一長溜。
人力推掀,就是一塊大長木板,上麵安裝一個扶把,在長木板上打上眼穿上繩。然後前麵人拉牛扯,後麵的人隻要扶好把手指揮好方向就行。
簡易版的推土機,動力在前,方向盤在後。
接下來的活,就是揚場了。
男人們,用木鍬鏟起麥子,頂著風揚起。女人們,端著簸箕,一簸箕一簸箕的順著風輕輕抖動落下。
成熟飽滿的麥粒兒重些,會落在原地。而癟麥子和麥衣輕些,則被風吹遠。
每一個乾淨的麥堆旁,就會有兩個拿著老掃帚的把式,有節奏的將麥堆上較重的麥穗和麥秸輕輕撫掃下去……
一個個青黃燦燦的麥堆,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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