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據說這翠兒姑娘有了身孕,但這肚中孩子卻不是王大人的!”
“蹊蹺的是,據王元實逃脫的管家王興傳言,那翠兒留下的書信挑明,孩子的生父正是劉武周!”
“什麼?”
李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淫婦,竟敢坦陳給自己權勢滔天的丈夫其奸夫是誰?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這女人呢?”
“跑了!”
“卷了王大人的大量積蓄,以及劉武周一起合夥做買賣的錢財,跑了!”
“說是會向下老家養胎,可她老家哪兒有她們家人的身影?這事兒恐怕早有預謀!”
“那劉武周怎麼得了消息?”
“還是這個翠兒,也給劉武周去了一封信,內容不可知,但劉武周看後立即就反了。糾集其馬邑匪眾,衝入太守府……”
“可憐王大人的頭顱,至今還懸掛在馬邑城的城頭之上!”
“啊。真是狂妄、大膽、可惡!”
“主上請過目,這是那劉武周部的匪首名單、人數……”
裴寂說著,將一份整理好的情報文書,遞給李淵。
李淵拿著薄薄的文書,看了半天。
“王仁恭,王元實,可惜,可歎啦!”
沉吟許久,李淵放下文書,抬頭看向裴寂。
“玄真,你說我們該如何應對?”
裴寂沒有立即回答李淵的話,而是端起茶壺,給李淵倒了一杯。
“主公,要我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機會?”
“正是!”
“雀鼠穀剿匪,我們隻能動用各郡府兵,但無法擴充兵力。”
“現今劉武周傾伏馬邑郡,乃我留守府重大匪情,此便可行主上之便宜擴招府兵之權!”
“國家之利可專者,公也!”
“啊?“
“對!對!對!”
李淵一聽,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欣喜若狂。
“啪!啪!啪!”
他一邊拍手,一邊狂呼。
“妙!妙!妙!”
一直糾結於心的虛偽矯情煩惱,煙消雲散。
以前,太原留守府總轄府兵,總共也不過一萬三千餘人,每郡三千到兩千不等。
就這點兵力,李淵也隻有臨時調用之權,並無法直接統領。
剿匪完成之後,各郡府兵自然會各歸各郡鷹揚府。
當然,做為留守,也有一項特權,就是臨危自行擴兵。
擴兵,就是招兵!
擔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