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驍渾身一哆嗦,出了那麼多次任務,都沒有這一刻給他的心驚膽戰激烈。
“夏夏,我不認識他!”
求生的本能,讓秦驍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趕緊撇清關係。
這是實話。
秦驍沒有在家屬院住過,也不知道這小子是誰,更加不知道是誰要陷害他。
季夏看看秦驍,又看看那孩子,憑秦驍的顏值,得有多醜的媽才能生出這樣不起眼的兒子來,她眯著一雙危險的狐狸眼,盯著那孩子看了半晌,問道,“你媽是誰?”
三蛋此時也回過味兒來了,覺得眼前這位阿姨好危險,兩手扯著衣襟道,“我媽,我媽叫孫玉蘭。”
“你為何喊他是爸爸?”季夏覺得,孩子一般不會撒謊,雖然秦驍肯定做不出那種和人偷雞摸狗的事來,但這天底下,奇葩的事就挺多的。
“我媽說,秦叔叔家有肉吃,我想吃肉,就喊秦叔叔是爸爸。”三蛋呲溜了一下口水,秦叔叔家的桌上好多肉。
秦驍此時火冒三丈,騰地站起身來,他走過去提著三蛋的衣領,長腿一邁,從屋裡出去,走到院子外麵,將那孩子往正在偷看的孫玉蘭懷裡一扔,二話不說,轉身關上了門,還將門栓上了。
孫玉蘭頓時麵紅耳赤,氣得要死,兩巴掌打在三蛋的屁股上,罵道,“好吃佬,丟人現眼的東西,把你爸的臉都丟儘了。”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季夏被惡心了一把,半碗飯都沒有吃完。
秦驍將她剩下的飯倒在自己的碗裡,他倒是不受影響,吃得還挺多的,呼啦啦吃了兩大碗飯,還有季夏沒有吃完的幾口。
季夏起身要收拾碗筷,她也不是想收拾,而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如何,要是真讓她收拾了這頓碗筷,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給這個男人做飯了。
秦驍扣住了她的手腕,“放下,一會兒我收拾。我有話說。”
季夏這才滿意,撩起眼皮子,看向他。
屋裡通電,但燈光非常昏暗,這時候還沒有節能燈一說,都是一個鎢絲燈泡,點時間長了,還越來越昏暗。
這個男人無疑是好看的,哪怕是在這樣簡陋的環境下,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依舊俊美,坐如青鬆,烏發如墨,膚凝玉雪,哪怕在一桌子殘羹旁邊,也依然散發出冰雪般潔淨寒冽的氣質。
“那是邱蘇權的兒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秦驍眉頭深鎖,深邃的眸子裡甚至帶了一些自己都不自知的祈求。
他是真的怕季夏誤會,剛才,他能夠深切地感受到季夏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
“哦!”季夏並沒有不相信,她要是誤會秦驍和孫玉蘭,那是對秦驍神子般男子的褻瀆,“彆說這個,我相信你!”
秦驍鬆了一大口氣,氣還沒有完全落下,又被季夏的話吊起來。
“不過,之前我們扯證前,是我的疏忽,我沒有問過你,你心裡有沒有放不下的人?”當時,季夏是覺得秦晚雪說過,她哥哥的愛人是祖國,她就沒有多此一問。
現在覺得,還是要問清楚,兩人隻是扯了證,她還沒來得及把人睡了,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
“沒有!”秦驍看著季夏泛著柔光的細白的麵龐,輕聲道,“除了你!”
季夏並沒有多想,她從來不會自作多情,或者說,她甚至有些害怕麵對彆人的深情,她怕還不起,幸好,秦驍隻是看重了她有的那些東西。
秦驍放不下她,她能夠理解。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報效祖國,這是你的祖國,同樣也是我的祖國。雖然我現在不是軍人,但我同樣也有一顆為國效忠的忠魂。”季夏道。
秦驍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好好的,怎麼會說到這上麵,季夏的手貼上了他的臉頰,柔軟,帶著溫涼,從來沒有人碰過他的臉,秦驍都愣了一下。
她的手柔嫩細膩,如凝脂一般,輕撫了一下他的臉,他的臉帶著男人特有的糙,但膚質緊實堅韌,他還來不及感受,季夏便抽回了手,“洗碗去吧!”
秦驍意猶未儘,季夏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捉了她的手,季夏條件反射一個小擒拿手,就將秦驍的手扣在手上,她力道不小,秦驍眉頭深鎖,連忙卸力,避免了腕骨斷裂。
季夏連忙鬆手,訕訕一笑,“不行啊,驍哥,你這本事還得多練練!”
秦驍一把將人扣在懷裡,他垂眸看著懷裡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女人,修長而有力的指腹輕輕地,如彈鋼琴般敲打在季夏的腰間,季夏渾身如觸電一般酥麻,身子頓時軟得如水一樣,她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眼裡滾動著如墨雲一樣的情潮,頓時嗓子乾得咽口水。
“我真正的本事你都沒有領教到,要現在就領教一下嗎?”秦驍說完捏著她的下巴俯身下來。
季夏就看著這張俊臉在眼前放大,她沒來得及掙紮,唇瓣上就覆上了兩片柔軟,秦驍的臉微微一偏,唇瓣錯位,她的唇上感到有點痛意,這混蛋竟然趁機在咬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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