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秀蘭走過去,站在沈叢英身後,喊了一聲,“媽!”
沈叢英正笑得開心呢,聽到後,嚇了一跳,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客氣而又疏離地道,“怎麼了?”
所有的歡喜和歡笑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秦晚雪正彎腰伸手摸季夏的肚子,秦驍幫她二人遮擋,連秦晚雪彎腰的動作都停滯不動了。
邱秀蘭隻覺得嘲諷至極,她是這家裡的長媳,可這些人何曾對她敞開過胸懷,她都不知道,她竟然活成了洪水猛獸了。
“媽,你們或許覺得,我應該和長鑠離婚,畢竟我過門三年,一直都沒有孩子。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您身為長輩,有為我們操心過嗎?
長鑠年過三十沒有後,您從來沒有過問一句,我能不能生,您似乎也不關心。”邱秀蘭譴責道。
季夏隻覺得驚訝,但這事兒與她沒有關係。
秦驍怕媳婦兒肚子餓,扶著她轉身進了餐廳,讓劉嬸給她先弄點吃的過來。
秦老爺子麵沉如水,但這事兒,他還真不好管。
秦長鑠不高興地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和爸媽沒有關係。”
邱秀蘭尖聲道,“怎麼沒有關係?誰家的婆婆不關心媳婦兒懷不懷孕?沒有關係的話,為什麼弟妹懷孕,你媽這麼高興?”
季夏才喝了一口湯,咬了一口饅頭,正吃瓜呢,結果,瓜成了自己。
她愣了一下,茫然地看向秦晚雪,用目光問她怎麼回事?
秦晚雪的眉頭都夾得死蒼蠅了,一副隱忍不發的樣子。
沈叢英歎了一口氣,“秀蘭,你剛也說了,你們都是年過三十的人了,三十而立,我們做父母的都老了。你們生了孩子,要我幫忙帶,我肯定是願意好好帶孫子的,如果不想生,或是不能生,我們做父母的不乾涉。現在是新社會了,你這封建思想要不得!”
邱秀蘭明顯情緒崩潰了,同樣是這家裡的兒媳婦,季夏是什麼待遇,她是什麼待遇?
她過門,就把自己的衣物用包袱一裹,搬到了秦長鑠的住處,沒有通知親朋好友,也沒有辦酒席。
可季夏呢,人在冰縣,婆婆就念叨著選日子請親朋好友吃飯,定好的正月初八,逢人就請,到處買物資,幸好季夏懷孕了,來不了京市,要不然,她的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
她向秦長鑠控訴公婆的不公,結果,他聽到之後,隻冷冷地看她一眼,那一眼,真是意味深長。
“是我不想生嗎?是我生不出來嗎?不是!”邱秀蘭尖叫著,蹦跳起來,瘋了一樣。
她指著秦長鑠朝沈叢英吼道,“你為什麼從來不問一下你的好兒子,問問他為什麼我們結婚三年沒有孩子?”
秦長鑠怒喝一聲,“閉嘴!”
他緊緊地握著雙拳,要不是他身份所限,他真是想打人了。
秦晚雪氣得跳起來了,她衝到邱秀蘭麵前,一把推開她,“你和我大哥的事,你朝我媽吼什麼吼?這天底下有你這樣的兒媳婦嗎?連最起碼的素養都沒有,幸好我大哥沒有和你生孩子,要不然,將來孩子都被你養廢了。”
邱秀蘭抬手就要撓秦晚雪,瘋了一樣罵道,“天底下有你這樣的小姑子嗎,你是想打架?”
秦長鑠將秦晚雪一拉,將她擋在了自己身後,他扣住邱秀蘭的手腕,將她往前一送,讓她遠離自己,“邱秀蘭,你冷靜一下,不要發瘋!”
這話,能夠將一個正常的女人刺激瘋了,更何況還是邱秀蘭這種已經瘋了的。
“秦長鑠,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和我結婚三年,你從來不碰我!”她扭頭對向沈叢英,發現在這婆婆臉上沒有看到任何驚訝的神色,瞬間,怒火升騰到了頂峰,“原來,你們都知道!”
她不敢置信地後退。
倒是季夏十分驚訝,張著一張小嘴,半天合不攏。
秦驍看得稀罕極了,將一塊紅燒肉去掉肥肉部分,將瘦肉喂到季夏的口中,季夏本能地咀嚼,眼睛望著戰鬥場,沒有半點分心。
她看到婆婆自始至終神色都非常平靜,隻是在邱秀蘭說秦長鑠一直沒有碰她的時候,婆婆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身為母親,看到兒子的婚姻這樣,誰都會心疼。
“秀蘭,你尊我一聲長輩,我也和你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人活著,結婚的目的是為了幸福,而不是將兩個人捆綁在一起。我也不是勸你離婚的意思,你這麼把事情鬨出來,又什麼意義呢?”
沈叢英語重心長地道,“這比不得彆的事,我也不可能綁著我兒子和你如何,你們是夫妻,我就算是婆婆,我也管不了你們房裡的事。這裡還有你小叔子弟妹,還有小姑子,這些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邱秀蘭咬牙憤恨地瞪了季夏一眼,她又環視了所有人一圈,見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說話的,最後朝秦長鑠吼道,“你是不是等著我和你離婚了,你好娶彆人?”
她到底不敢將陸黛的名字說出來,主要是怕秦家的人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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