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冷著一張臉,笨重的身體靈活地一躍,從車上下來就迅速地和這男人拉開了距離。
辛建元冷笑一聲,朝張順使了個眼色,張順忙繞到了車後,守在了出口處,避免季夏回頭逃走。
而這兩人此時都掏出了槍。
季夏倒也沒怕,看到韓雪蘭從密林中出來,她意外也不意外,似乎這樣才說得過去,要不然,她來京市沒幾天,誰會和她過意不去呢?
要說為了個五一獎章殺人,她相信這世上還沒有活得如此不耐煩的人。
“膽子還不小啊,不帶怕的,你以為秦驍會來救你?彆想了,他不會來了,等他來的時候,你已經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往生了!”
韓雪蘭邊說邊朝這邊走過來,辛建元側身為她讓路,主要是季夏就站在汽車的後備箱附近,路很窄,隻容一人通過。
而就在此時,季夏動了,她飛起一腳,將辛建元踹向溝裡的時候,一槍下去,正中辛建元的左胸部位,而與此同時,她往後一仰,一枚子彈從她的胸口呼嘯而過,她整個人翻身掛在了旁邊的樹杈上,左手又是一槍,張順也跟著倒地,沒了呼吸。
關鍵時刻,她的每一次出手必然都是殺招。
韓雪蘭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季夏雙手同時出擊,兩槍正對著她的膝蓋關節處。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她噗通摔在地上,麵目猙獰,整個人狼狽的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一樣。
季夏原本是可以讓她去死的,但這樣的人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因此,她讓韓雪蘭成為一個殘廢,這樣驕傲的人,如果永遠站不起來,才是對她最大的打擊。
周圍已經沒有第三個活人了,這是季夏一來到這裡,就感知到,韓雪蘭這是太瞧不起她了,竟然隻安排了兩個人來對付她。
“你也不會活著出去了,我不會讓你活著出去的!”韓雪蘭竟然爆發出了無儘的潛力,她雙手撐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朝季夏撲了過來。
那瘋狂的模樣,如果膽子小的都能夠被嚇破膽。
季夏是何等人,她要是膽子小點,也不會到這裡來。
季夏側身避開,假裝從身上摸出,其實是從空間裡偷渡出了一柄匕首,她來到韓雪蘭麵前,看到最後一抹夕陽反射在刀刃上的橘色冷光,韓雪蘭這才知道害怕,瑟瑟發抖,拖著兩條廢腿,往後退去,“你,你想乾嗎?”
季夏晃了晃手中的刀,“是誰派你來的?”
雖然韓雪蘭表現出對秦驍的癡迷,可是,正常人都不會為了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下殺手。
隻能說,季夏聰明一世,但低估了韓雪蘭的這份瘋狂。
“是我爺爺!”韓雪蘭驚懼地看著季夏手中的刀,“他讓我,讓我和秦驍結婚,我們兩家聯姻,是他派張順來殺你的!”
“哦,是嗎,很好,那你跟著我回去吧,回去之後,這些話也要照實說,知道了嗎?”季夏說著,毫不留情地就在韓雪蘭的臉上深深地劃了一刀。
又是一陣淒厲的叫聲響起,驚起了歸巢的鳥兒。
季夏將韓雪蘭和兩個死人都塞進了汽車裡,她便輕鬆地朝回走去。
不是她不想把這輛車開回去,而是這是一條單行道,如果掉頭的話,她也不知道要在什麼地方掉頭,已經黃昏了,時間上她耽擱不起,再加上,這車減震性能不行,她也不想開。
等走出大約一裡地,拐了個彎,確定車裡的韓雪蘭一定不會看到她了,她從空間裡拿出了一輛路虎,開上車回去。
附近有個縣叫香山縣,季夏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過了。
此時,正好是下班的時候,縣公安局裡,局長杜和平正要下班,汪誌軍跑了過來,說是有個孕婦報案,有人綁架她,她殊死逃了出來,來報案。
杜和平第一眼看到季夏的時候,就隻有一個印象,這女人的肚子好大。
等到聽說,要殺她的是兩個持槍的歹徒和一個姑娘,他就覺得這孕婦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在忽悠他?
但這時候,為人民服務的思想被這些公職人員牢牢地記在心上,反正這女人說的案發地點離公安局也不遠,杜和平便讓季夏先等一等,他安排人去看看。
汪誌軍和另外一個公安騎著自行車就去了,當然,他們身上也配了槍支。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汪誌軍和那公安回來了,這次,他們是開著車回來的,車門打開,一股血腥氣迎麵撲來。
杜和平和值班的公安看到車裡的兩個被一槍斃命的死人,還有臉上有著猙獰的刀痕,膝蓋上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的姑娘,隻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差點眼前一黑,一頭栽倒。
這裡是京郊啊,偉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現了這等凶殺案件,孕婦對上歹徒,歹徒被反殺,到底是什麼奇幻故事?
秦驍最近忙得暈頭轉向,一是特種兵選拔的事,組建特種作戰大隊;二是季夏給出的那些生產線要儘快交給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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