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梨反手給了那丫鬟一個巴掌,指著那個丫鬟的鼻子罵,“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家大小姐平日待你們不薄,一個恬不知恥的外室來了送你個不值錢的鐲子,就反過來耀武揚威了,誰給你的膽子?
隻要還沒有和離,我家大小姐依舊是這段府名正言順的四少夫人,你一個下人也敢對著主子擺姿態甩臉子,打你一巴掌都是輕的,滾!”
“嗚嗚嗚,老夫人?”那丫鬟一看就是受人指使的,捂著臉嚎哭著跑了。
酒梨走到雲蘇月麵前,秒變笑臉,“大小姐,奴婢?”
雲蘇月已經處理好了額頭,其實沒啥可處理的,隻是不能讓酒梨看出來完全好了,就故意用粉撲多撲棱了幾次,細白的手指點著酒梨的額頭說,“你呀,打得好!”
“嗯嗯嗯,奴婢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雲蘇月問她,“桃香可去雲府了?”
“去了去了,其他陪嫁的人都在撂挑子處理手頭的夥計,很快就回來打包我們的東西了。”酒梨狠狠點頭,臉色還有點急不可耐,她早就受夠了段家的窩囊氣。
“那就好,走吧,這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待。”雲蘇月站起身往外走。
“大小姐,一分鐘是何意?”酒梨腦門上全是問號,大小姐是雜文看多了嗎?張嘴就來她聽不懂的詞。
“也就六十個眨眼的功夫吧。”
酒梨:“······”
“新詞,好玩。”
與此同時,主屋大廳裡炸開了鍋,隔著老遠都能聽到老夫人那奸細不饒人的嗓子,“這三年她安分,我老婆子昨個還誇她是個乖巧懂事的,敢情都是裝的,先是拿當今聖皇來壓我段家。
心眼小到容不下雪柔不說,此刻又動手敢打我老婆子的人了,等於打我老婆子的臉,她如此目無尊長,大逆不道,這樣的兒媳我段家要不起。
老四,你休妻是對的,等她來,我老婆子要好好挫挫她的銳氣。”
“母親說得對,四嫂總算是原形畢露了,從前我和你說她表裡不一,問她要個鐲子要匹雪緞她都不給,娘你還不相信,此刻信了吧?
她嫁進來就是我們段家的人了,卻死死把著她那些陪嫁不放,誰也不給,指不定早就有了其他的心思。”
“三妹說得對,有可能四弟媳早就有了和離的打算,盤算著再嫁,畢竟她的豐厚嫁妝即便相比我們青州城的首富都是比不了的,哪個男人不動心?
何況她到時隻是一個被我段家休棄不要的商賈棄婦,沒有好家敢要她,定是些窮酸的小門小戶,她可以憑借著她的那些嫁妝立足新家。”
雲蘇月慢悠悠的走著,一句不落的聽著。
就在這時。
“你們這樣說老四媳婦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這三年她哪裡對不起段家了?段家要不是她嫁進來張羅,讓店麵起死回生,我們都過不了舒坦的日子。
起碼那三家店麵每年的情況大家都是知道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整整三年啊。
不是我偏袒老四媳婦,這三年老四把人娶回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再沒有過問一句,沒有見上一麵,回來就要新娶,換做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敢指天發誓沒有一句怨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