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爭差點脫口而出,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回去了,“抱歉,這是我的防身武器,不能給你。
這樣吧,我身上還有幾條黃金,以及一個來之不易的舊羅盤。有了這個羅盤,無論去哪裡都不會迷失方向,倘若蘇月郡主不嫌棄就請收下。”
雲蘇月淡定伸手,“拿來我看看。”
蘭爭肉疼地讓身旁的護衛把羅盤拿出來,雙手遞給了雲蘇月。
雲蘇月打開,裡麵當真是一個半舊的古樸羅盤,製作它的大師很不簡單,每一個細小的零件都精益求精,蘭爭在這件寶貝上倒是沒有說謊。
“好,這個禮物我收下了,至於巴結太後身邊的兩位嬤嬤···”
“三條小金條還請笑納。我妹妹從小被寵壞了,她不該無端爭風吃醋陷害你,我這個做哥哥替妹妹向郡主賠罪了,還請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為我妹妹求一次情,蘭爭在此謝過。”
蘭爭連忙送上身上僅有的三條黃金,他人笑著,低眉順眼的,一臉虛假的討好。
雲蘇月擺手,讓桃香接過金條,給了蘭爭一句肯定的話,“既拿了你的好處,本郡主絕不會食言。也請蘭會長放心,明日上朝之前本郡主定去攔截聖皇求情。
蘭妃設計陷害我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她公然頂撞太後和聖皇這事,能不能饒過蘭妃,那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夜已深,蘭會長再見。”
看也沒看蘭爭一眼,雲蘇月摸了一把赤麟的腦袋,赤麟就撒蹄子跑了。
酒梨和桃香趕緊跟上。
“會長,那雲蘇月分明就是個土匪,您為什麼明知還要把得來不易的羅盤給她?”蘭爭身邊的護衛都看不下去了。
“哼!”
蘭爭對著雲蘇月消失的方向哼了哼,“一個羅盤罷了,我們這些年得到的寶貝還少嗎?雲蘇月信守承諾還好,她要是光拿東西不辦事,正合我意。
這不就知道她是什麼人了嗎?以後等她全家搬回皇城之後,你還怕對付不了她?
呸!
一個早就沒落的商賈之家,不過是仗著三個死人的恩寵,囂張什麼呀?這皇城有的是可以壓製她雲家的權貴。
她一個無知棄婦根本不知道,待在青州才是最安全的,再回皇城,可能就是她雲家的埋骨之地,走!”
蘭爭惡狠狠的呸了一口,怒然轉身離去。
殊不知,他對麵的一棵參天楓樹之上,雲蘇月站在上麵把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裡,笑得比綻放的鮮花還美。
了解她的人就會知道,隻要雲蘇月這樣笑,有人就要下地獄了。
回到皇宮之後,太後已經睡下,雲蘇月長驅直入司銘淵的禦書房。
像是知道她會來,孫公公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哎呦喂,蘇月郡主呐,您可算回來了,聖皇等您半天了。”
“等我?有事?”雲蘇月漫不經心,聖皇等她,她並不開心,那家夥等她準沒好事。
果然,雲蘇月的第六感覺是對的,司銘淵一見她進來,放下批注的奏折,指著手腕上戴著的迷你袖箭說,“小蘇月啊,這個圖···能不能賣給本皇?”
他說賣,沒敢說要,哈哈哈~
雲蘇月翻白眼,那意思就是:聖皇你可真貪心,連弩的圖已經給了你,袖箭的也不放過,她就說等她準沒好事。
不過他還是拿了出來,“不是我不給你,是袖箭比連弩的製作、用料、要求等都高太多,第五縱他們是學不會的。
精良的話,大概隻有我能做得出來,如果粗略些,射程和殺傷力都差一半,倒是可以。”
司銘淵那叫一個開心,“沒事沒事,粗略就粗略,差就差些,無礙。你也知道,本皇不成器的兒子女兒太多,每年刺殺本皇的人也不在少數,這個本皇想給影密衛配備一些。”
“貼身影密衛第五瀟的隊伍?那倒可以。”雲蘇月笑著說。
“哈哈哈,就是第五瀟統領的影密衛,他們直屬本皇管,除了本皇,誰的命令也不聽。不過,你除外。”司銘淵大笑,寶貝的把袖箭製作圖收好,藏進腰間的龍帶裡。
雲蘇月打了個哈欠,把蘭爭給她的金條拿了一根出來,“這是蘭爭賄賂我的,讓我在你麵前給蘭妃求情,一條給你查找線索,另外兩條歸我了。”
“紫金金條?你確定這是蘭爭給你的?”司銘淵拿起那根金條檢查後咬牙。
雲蘇月就知道有問題,“難道這是國庫裡的幾條?可我看了,上麵沒有任何標記。”
司銘淵搖頭,“當然沒有任何標記,這是三年前剛剛發現並開采的紫金,隸屬皇家國礦。蘭爭有這紫金金條不奇怪,但是他送給你就是陷阱。
這紫金開采極其困難,比黃金金貴的多,價值很高,就這一條都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目前並未流通。
蘭爭大概不會想到你會把金條拿出來給本皇。”
雲蘇月惱了,“好哇,蘭爭那個狗東西第一次見麵就擺了我一道。他是故意送我這三條金條了,就是等我拿出來花之後,好人贓並獲,說我與人勾結私吞國庫紫金,好一計滅了我雲家滿門,他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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