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月已經走近,“在看什麼?”
“嗯?”司景澤慢慢的扭頭,在看到陌生的雲蘇月時,儘管看到的是一張從未見過的傾國傾城的絕色臉龐,也隻是驚豔了他一瞬,就恢複了往日的死氣沉沉。
“這裡不是姑娘該來的地方,還請離開。”司景澤沒有要問雲蘇月是誰的意思,張嘴就趕人。
仿佛,不管雲蘇月是誰,他都不關心,不想知道,他隻希望彆人不要打擾,隻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若執意不離開呢?你待如何?”雲蘇月故意站在司景澤的麵前,擋住他所有視線。
“你?你是特意來欺負我的吧?”司景澤被雲蘇月這突如其來的大膽操作給氣到了,男女有彆,儘管是如今這個模樣,他依舊從小就接受皇家特有的皇子學堂。
有著正統的教育,很有君子之風和禮貌。
雲蘇月看著那和司銘淵有五分像的俊美臉龐,感歎皇家強大的遺傳基因,他壞笑著一步步逼近,“對的,我就是來欺負你的,我不僅用嘴巴欺負你,還要用行動欺負你。
來來來,先是手,給我看看你手長的白不白,好不好看?”
“哎呦,老奴沒眼看了,郡主太頑皮了。走走走,都走。”榮嬤嬤兩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是在看病嗎?
她怎麼感覺郡主在調戲自家侄子呢?
哈哈哈~
她趕緊把兩個宮人拖走了,讓雲蘇月心無旁騖的···調戲自家侄子,哈哈哈~
“榮嬤嬤,我們五皇子不會有事吧?”
“蘇月郡主是奉太後和聖皇之命來為五皇子看病,能有什麼事?蘇月郡主她隻是···隻是不拘小節,與眾不同。”
榮嬤嬤搜腸刮肚,才想到這兩個最貼切的形容詞。
涼亭內,五皇子快被雲蘇月逼瘋了。
“住手!快住手!男女授受不親!”
雲蘇月禍害完人,拉開距離,抱膀站著不動仔細觀察五皇子的手舞足蹈,看著他生氣羞憤,刻在骨子裡的皇家修養讓他再生氣都隱忍克製著不罵人。
直到他的聲音提高了數倍:“姑娘到底是誰?想乾什麼?我一介廢人,姑娘總不會是肖想我的身體吧?”
“如果是呢?”
雲蘇月突然逼近,兩手搭在輪椅上的扶手上,與司景澤四目相對:還不夠,就差最後一點點暴走了。
“你?讓開!”終於,司景澤再也無法忍受雲蘇月對他的羞辱,用儘全身力氣,伸出並不能伸直的胳膊狠狠的推開雲蘇月。
“彆動,我是你七皇嬸,是來給你看病的,你的胳膊一直伸不直嗎?”雲蘇月閃電抓住司景澤的手腕,快速的擼起他的衣袖,露出一條彎曲畸形的胳膊。
雲蘇月的瞳仁驀然睜大:“這是?”
她的眸光落在司景澤閉眼不看她的臉上,羞憤難當,又異常的平靜。
這一刻,雲蘇月是心疼司景澤的,他這是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被人以極其隱蔽,又老道的手法給分筋錯骨了,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有人居然如此的憎恨他和他的母妃。
非常毒辣!
而且害他和他母妃的不止一個人!
從懷孕到每天的禦醫請平安脈,再到接生,都是串通好的。
司景澤閉眼一句話也不說,仿佛這十八年所有的不堪,最不願意被彆人看到的東西一次性被雲蘇月看了個徹底,他真的不想活了。